她整個人仿佛被點了穴道一般，定怔了許久，才輕輕地轉了轉漆黑的眼珠，然後眼角的餘光，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唇正緊緊地貼著賀季晨的唇。

季憶仿佛沒看懂一般，大腦空白了好一會兒，才有了意識。

她的唇貼著他的唇……她剛剛碰觸到的那抹溫熱和柔軟，是他的唇……他的唇……

季憶猛地就明白過來自己腦海裏飄過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眼睛驀地睜大，隨後就脫口而出的“呀”了一聲，然後就將脖子往後一揚，將兩個人的唇拉開。

賀季晨身體猛地一震，然後就沒了反應。

他像是克製著什麽一樣，神情透著一抹痛苦。

大概過了半分鍾的樣子，他才從剛剛那個失誤的不能稱之為吻的吻中回過神來。

他手臂一個用力，將季憶騰空的上半身扶起來，然後就收了胳膊，翻身下床，一句話都沒說，就快步的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浴室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賀季晨衝了許久的涼水，才將季憶帶給自己的衝動，生生的壓了下去。

他穿好衣服，從浴室裏出來時，季憶還站在他進浴室之前的地方。

他快走到病床邊時，季憶轉頭，看了他一眼，不過一秒鍾，就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