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事情就是如此。根據西廠得到的最新情報表明,金人的使者如今已經是啟程開始前往了西夏了。按照那偽金皇帝完顏吳乞買的意思,試圖與李乾順那偽西夏的皇帝結盟;然後等到自身恢複了一些實力,明年秋高馬肥的時候,就會又來聯手一起入寇我大宋。臣等認為,與其讓他們占據主動,不如我們主動出擊。趁著金人目前正是損兵折將,全軍士氣大落的機會,出兵北伐直搗那黃龍府,讓這些女真人徹底滅國。當然臣等也明白,明年二月初就是出兵,確實是有些倉促了一些。不過既然臣等提出這樣一個作戰計劃,自然……”當晚的深夜時分,在大宋皇宮的垂拱殿中,胡彪對著依然是一身素縞打扮的茂德女皇,嘴裏巴拉巴拉地說著以上老長一段的話語。
目的的話,當然是試圖讓茂德女皇,可以理解和讚同他們從現在就開始準備。
然後在三個多月後,就正式起兵北伐的一個事情。雖然就算是茂德女皇不答應,他們也能將這樣一個事情給推進下去;問題是胡彪可不想自己這些穿越者離開後,因為趙福金的怨氣太大,給這裏留下一個內鬥的爛攤子。
所以最好的情況,還是能與這一位茂德女皇陛下,就此事達成一個共識。
因此在茂德女皇的麵前,他不得不開始擺事實、講道理,細細地開始說明了起來。
至於這麽晚的時間裏,他又是孤身求見茂德女皇的一個事情,會不會引起民間一些風言風語的問題。
一時間,他也有些顧不上了。沒辦法!他們一行人因為第三階段任務的忽然到來,為了製定出一個應對計劃,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等到一切搞定之後,時間都到了晚上十點多鍾。若是明天早上再入宮,等到商量清楚了之後,豈不是又浪費了一天的寶貴時間,於是在無奈之下,胡彪隻能是連夜入宮求見茂德女皇;甚至連那一頓遲遲的晚飯,他還是在路上就著涼水,啃了幾個冷饅頭。
更為關鍵的是,類似什麽活曹操胡一統夜宿皇宮、銀亂宮闈的說法,也就是開封城稍微好一些,其他地方早就不知道被傳言成何種模樣。
對於這些,胡彪這貨都有些麻木。很有一點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的一個味道。
隻是讓胡彪很有些預料不到的是,沒等他將心中組織好的種種大道理,一一地與茂德女皇分說清楚了。
就聽到了對方嘴裏開口之後,用一個很是意外的說法,直接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胡卿無需多說,朕與金人的仇恨不共戴天,容那金國多存在一日,都是朕心中最為痛苦之事。本次北伐之事,朕將會全力支持。內庫中應該還有上萬貫銅錢,朕也有一些首飾,明日我讓人送來,多少也是充當些許北伐軍費使用。若是有需要讓朕隨軍親征,為大軍擂鼓助威那也是無妨。”聽到了這裏時,看著對方身上的一身素縞,還有說著以上內容時,很有一些咬牙切齒的表情。
開了一天會,以至於腦殼暈乎乎的胡彪,這一個時候才是反應過來了一點什麽。
茂德女皇怕是天下間,最痛恨女真人的宋人之一了……而等到胡彪匆匆地從大宋皇宮,返回了樞密院的時候,發現一眾網友們一個個都在,依然都在加班之中了。
都在忙活著北伐計劃中,那些各種征兵、物資囤積的工作。甚至眼見著胡彪回來之後,民間傳說中很有一些神龍見首不見尾味道,是所謂‘幻聖’大師的黃胖子。..
也是帶著一臉的得瑟,將一份筆墨未乾的文稿遞送了過來。話說!在古代各大勢力乾仗之前,總要發上一份措施康慨激昂的檄文,從而顯示一下本方占據在了道義的製高點上,屬於正義的一方。
講究的是一封檄文一出,勝過了千軍萬馬的威力。胡彪他們身在當前這麽一個時代,哪裏又能免俗?
本次北伐之前,那自然是要來上一篇才行。反正這種國戰的動靜驚人,也沒有什麽隱瞞動靜的說法。
而黃逸之這貨,自問他可是整個玄戈營戰隊中的文學擔當;寫檄文的這樣一個事情,那是當仁不讓地承擔了下來。
在胡彪去皇宮的功夫裏,那是揮筆寫下了自認雄文一篇。打算等到胡彪看過後,就通過《大宋時報》這樣一個優秀載體,剛好是在今天晚上寫好後,天亮之前加緊印刷出來發出去。
胡彪接過了一看之後,立刻能看到了在老大的一篇白紙上,可是寫著密密麻麻的一大串字跡。
開頭的標題,就是非常的牛逼有木有:奉天北伐討金檄文。其中的內容,更是充滿了說不出的煌煌之氣:自古帝王臨禦天下,皆種花居內以製夷狄,夷狄居外以奉種花,未聞以夷狄居種花而製天下也。
……自是以後,偽金之臣子,不遵祖訓,廢壞綱常,有如大德廢長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曆以弟鴆兄,至於弟收兄妻,子征父妾,上下相習,恬不為怪,其於父子君臣夫婦長幼之倫,瀆亂甚矣……好吧!
並非是黃逸之這貨小那啥文寫多了之後,在文學修養方麵立刻就是暴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