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兩槍招呼了出去,就將一個不知道練習了多少年武藝的將門子弟,輕鬆地放倒在了地。
若是換成了兩人冷兵器搏殺,自己能不能撐過三招都是一個大問題。
而他這樣做的唯一缺點,也就是腰間的負重太大了一些。
要不是他腰間的那一根腰帶,是讓人用上好牛皮特製的;不然這麽多的火槍別在了腰帶上,褲子都會被墜下去了不可。
在範豬開火的時候,他身邊也有著好些支短銃,一一的被扣動了。
那是在範豬身邊的警衛們,每人腰間的位置上,如今都是裝備了兩支上好膛的短銃。
有句老話說得好,什麽人、玩什麽鳥;不對!應該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警衛員們也在第一時間裏,拿著短銃開火了。
等於是在極短的時間裏,差不多十七八柄短銃被扣動之後,那二十來個金人的甲士就被放倒了一大半。
剩下幾人在這麽眨巴眼的時間裏,就發現身邊包括了將主在內的同袍,就被宋人輕易殺死後,心中也是慌亂到了極點。
頓時身上十分的武藝,連二三分也是用不出來。
隨後在拿著糞叉子、菜刀這些對手的圍攻之下,轉眼後也被徹底淹沒了。
遺憾的是,以上這一次輕鬆的戰鬥結束後,他們麵對就是一些如同螳臂擋車一般的艱難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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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豬他們根本沒有什麽多餘的時間,去慶幸一下在眨巴眼的工夫裏,就乾掉了二十來個金人精銳甲士,這樣一個亮眼的戰果。
因為才是過去了這麽一點功夫裏,那些金人騎兵已經衝到了陣前,最多不過隻有一裏的位置上了。
這麽一點距離,對於那些人當前的馬速來說,怕是隻要三四十秒之後就能殺到身前。
衝到了那一門小弗朗機炮前後,在‘哐當~’的一記鋼鐵撞擊聲中,範豬從地麵拿著一個填裝了散彈的子銃。
小佛郎機炮之所以射速驚人,完全是因為這種子母分離的結構。
隻要將子銃提前裝好,等於是說在十來秒鍾換好一個新子銃,就能立刻地對著對手來上一發。
隻是就算這樣,範豬也不敢保證自己有機會,一共能開上幾炮。
一把子銃,塞進了身前的小佛郎機炮,炮身後端位置的一個空隙中後。
緊接著,一個警衛也是拿著一個戳子在一個子銃上的小孔中一戳,塞進去了一根引線之後,就算是做好了一切發射的準備。
與之同時,其他的警衛們也是組織著師部單位的人員。
扔掉了手中的菜刀這些,紛紛撿起了地麵那些戰死金人的長槍,組成了一個一共有著兩排厚度的槍陣。
兩百多支的長槍、糞叉這些齊刷刷的豎起後,乍一眼看起來還有些威勢。
隻是對比起當麵位置上,那些正奔騰而來的大量金人騎兵,這麽一個小小的槍陣,看起來是那麽寒酸。
為了保證必要的殺傷力,範豬硬是強忍著心中大的衝動。
在那些金人騎兵,足足衝進了一百步的位置上後,才拿著一根剛剛點燃的火把,對著引線就是伸了過去。
大概兩秒鍾後,伴隨著‘轟~’的一聲炮響,還有一陣比起了短銃開火時,不知道要嗆人好些的白煙。
一大把的細小的鐵珠,就被從炮口中噴射了出去。
別看這些鐵珠的個頭,每一個甚至比起了手指頭還要小一些,但是在威力上卻是一點都不小。
當他們以一個扇麵的形狀,狂野地噴射出去後。
被籠罩進了殺傷範圍的金人五六騎,不管是戰馬也好、上麵的騎士也罷,瞬間就是在身上暴起了密集的血花。
加上了騎士、盔甲、武器這些之後,都有上千斤重量金人騎兵。
在頃刻之中,原本瘋狂衝過來的勢頭,硬是生生地被打到當場停止,接著又轟然地翻到在地。
接著,在他們後麵的數騎因為衝得太猛了一些,根本就是來不及做出反應,被這些倒地的人馬當場絆倒。
更後麵一些的騎兵們眼見不妙,就算在緊急之下匆匆地拉扯著韁繩,方麵速度後向著兩側繞行,算是避免了一個人仰馬翻的結果。
無可避免地是,讓原本高速衝鋒的速度,一下子就是降低了好些。
隻不過剩下的這麽百來步距離,對於降低了一些速度了騎兵們來說,似乎依然可以轉瞬即至……
果然也是這樣,在範豬顧不上剛剛發射的子銃,上麵的溫度燙手得厲害。
將其飛快地取了下來,再度拿起了一個新的子銃,向著小佛郎機炮裝了上去的一個過程中。
才是裝上去、都沒有來得及卡住、裝上引線,那些金人騎兵就已經衝了上來。
麵對著不過一米多高點的土牆,他們僅僅是雙腿一踢馬腹的同時,稍微的一提韁繩,胯下的戰馬就是一躍而過,就此殺向了土牆後一點的宋人。
戰馬落地,就被數支長槍刺進了在胸腹等位置。
隻是在戰馬的衝擊力之下,一個文書和一個後勤營的戰士,嘴裏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同時直接倒地不起。
因為就在剛才瞬間的撞擊中,不僅是他們握著槍杆的雙手虎口,因為巨大的撞擊力直接被撕裂開了。
關鍵是斷掉的槍杆,在巨大的力道中彈起。
帶著木渣子的斷麵,直接就刺進了他們沒有絲毫防護,連胸甲都沒有穿上一件的胸腹。
可就算這樣,他們身後位置上的兩個夥夫,不顧眼前同僚的慘狀;咬著牙、端著手中的長槍又是頂了上來,補齊了槍陣剛剛被撞出的缺口。
問題是,金人一方騎兵衝鋒的太猛了一些。
這兩個夥夫才是將將站穩,又是一匹戰馬撞了過來,撞斷了數支長槍的同時,還將他們兩人壓倒在地。
上千斤的重量,當場就讓這兩個臉大脖子粗的夥夫,嘴裏吐出了一口老血來。
好在到了這一個時候,範豬等人手裏的那一門小佛郎機炮,終於是完成了所有發射的準備。
微微的調整了一下炮口後,範豬將手中的火把點了過去,又是一陣炮響之後,這一次起碼十來騎被放倒。
隻是範豬知道,他們沒有機會再開上一炮了。
帶上這樣一股明悟,他從雙手同時從腰間抽出了兩支短銃,端起後一左一右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分別將兩個正打算驅使著戰馬跳起的金人騎士,乾淨利落的打落下了馬背。
接著,鬆手、再度的抽槍,可惜沒有等他繼續的開火,一柄被扔出來的流星錘,就精準地正中了他胸口。
哪怕在範豬的是身上,穿著一件有護心鏡的上好鐵甲,在這一刻範豬在一陣肋骨斷裂的聲音中,自己整個人也是飛了起來。
在這一個過程中,手中的短銃無力地掉落在了地麵上。
並且看到了原本就是稀薄的槍陣,在經過了不過區區幾次的撞擊後,就被金人騎兵生生地撞的七零八落。
眼見著就要徹底地被撞開,然後大量騎兵一擁而入。
再然後,當範豬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後,直接就是陷入了出氣要比進氣多的那一種彌留狀態。
在這樣一個狀態下,他的腦殼裏飛快地閃過了太多的念頭,又或者是怨念。
比如說:步兵對上了騎兵,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真特麽的太吃虧了一些;要是胡彪那一個死撲街解除各種限製,他能把這些騎兵打成狗。
還有老子豁出了性命,這才是爭取到了多長的時間,一分鍾、五十秒?
這一個破事情,去哪裏說理去。
也就是在這一個時候,一個眼見著槍陣就要潰散,已經無法阻擋住了金人騎兵的警衛員,果斷地點燃了身上的炸藥包。
瞬間產生的爆炸,將自己、周邊幸存的幾個戰士,還有一些剛剛衝過來的金人騎兵,全部籠罩了起來。
受到了這樣的一個啟發後,剩下的兩個炸藥包也是被點燃了。
這樣連續的爆炸,終於算是讓那些騎兵們,充滿了狂熱的腦殼清醒了起來,紛紛拉下了自己的戰馬。
砸出一個個飛斧、鐵骨朵,將幸存那些師部人員放倒後,才敢繼續地躍過土牆。
等於用這樣的一個方式,範豬他們又拖延了大概一分鍾的時間。
也正是因為這關鍵的一分鍾,當一個有些戰戰兢兢的金人騎兵,衝向了營寨中那些匆匆集結起來,猶如刺蝟一樣圓陣的時候。
很是驚奇地看到,地麵上一個已經死透了宋人的大將,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來不及多想什麽,他胯下戰馬的鐵蹄,已經是直接才從那人身上踩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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