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胡一統樞密使一般,他的一眾黨羽包括了貴妃,貌似都喜歡這樣一種輕車從簡的做法,身邊居然不帶任何的護衛。
因此在鬨市之中,那貴妃女相公也是獨自騎的一頭瘦驢,安然地穿街過巷。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婦人懶洋洋地打著一把漂亮花傘,裙擺隨著瘦驢的行走微微晃動,露出了一雙繡花鞋和些許的白嫩小腿。
一時間,都讓人忍不住想到了書中的小娘子金蓮,實在是讓人心中蕩漾得厲害。
隻是就在我鼓足了勇氣,想要上前招呼一二的時候。
忽然就是見著左手邊樓上,一扇窗戶被猛地推開之後,三個漢子居然是手中分別拉開一張弓,對著那貴妃女相公射了過去。
同時,還有著路邊一個挑著香粉、胭脂的漢子,一把扔掉了擔子後,抽出了一柄雪亮鋼刀就是殺了過去。
想來這些人一定是金人奸細,居然使出了如此下作的暗殺手段。
不提那隨後殺到的小販,光是三張弓在最多二十步的距離下開弓,貴妃女相公又如何躲得過去?
這麽一個精彩的小婦人,今日怕就是她的香消玉殞之日了。
然而後麵發生的一切,我怕是這一輩子都記得:
麵對著射來的三箭,貴妃危急之間不過是將那一把傘擋在身前;也不知那傘麵是何種材質,中箭後發出了一陣敗革的聲音,居然是將三箭都全部擋下。
轉眼之後,又是三聲慘叫聲傳出。
因為人群中又是出現了數個漢子,手中分別有著一張上好弦的手弩;扣動之後,當即就將樓上的三個金人射死。
隻是到了此刻,那手持長刀的金人奸細,已經是殺到了貴妃麵前。
一刀刺在了貴妃小腹上,卻不見鮮血飛濺,此女想必是早有了提防,已經提前穿了一件上好細甲。
反倒是不見那貴妃如何動作,就是從傘柄抽出一柄細長利劍,一劍刺進了那金人細作的左眼,鋒利的劍刃從後腦勺中穿透了出來。
當即一股熱血,就是飛濺到了那貴妃滿臉、滿身都是。
隻是這樣讓一個男人,搞不好也會腿軟的場麵,那貴妃絲毫不見驚慌。
甚至伸出了靈活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這也讓我知道,這婦人絕對不是我等普通男人能夠駕馭。
至此之後,當我再見貴妃女相公後,心中再無半點雜念……
茂德元年四月十九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自從那日上街遇見貴妃女相公,被金人當街刺殺之後,我這幾天再也沒有從客棧出去亂走過。
是的,我承認我被嚇到了,回來之後越想越怕的那一種。
好在今日,忽然聽得碼頭派人傳來了一個大消息,我杜家的船隊終於到了。
匆匆趕去之後,發現居然是我爹不惜以六十有二的高齡,帶著家中大哥兩人親自來到了開封城。
船隊中,光是上好麻布就有著四十萬匹,其他糧食、白茶、筆墨、板栗等乾果,一應湖州特產的數量也是不少。
拜見了父親和大哥之後,我便將這些天在開封城看到、聽到的情況,一一地細說了一番。
隨後,在父親和大哥沉吟了一番後,當即決定趁著當前機會,全力投靠茂德女皇的新朝廷,做上一番雪中送炭之舉。
當即之下,我等父子三人就是備上了一份重禮物,前往那商務司求見在新朝廷中,唯一認識的貴妃女相公。
不想到了地方之後,發現已經有些幾個眼熟的豪商,早就是在等候了。
從其閃爍眼神、含湖的言辭來看,這些人的目的居然和我等父子三人是一樣的;看來,誰也不比誰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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