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前所未見的新軍,能打得過騎兵眾多、機動性良好的金兵?
當即之下,就想要和胡彪探討一下。
可惜不待他開口,問出了更多一些心中的疑惑,一些突發的情況出現了,讓胡彪根本沒空去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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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冬~’的一陣敲門聲中,一個在樞密院大門口守衛的禁軍小校,出現在了門口後。
當眼見著胡彪和馬擴兩人,已經是向著自己看了過來後,當即就是跪在了地上大聲稟告了起來:
“見過胡相公、馬相公。
門外來了四個自稱是從北地燕山中來的漢子,說是有著一封重要的書信,為胡相公送上。
那一封書信小人們已經查過,其中沒有絲毫的夾帶,上麵也沒有塗抹任何的毒藥;隻是上麵的字,確實古怪得厲害~”
一聽這話,胡彪立刻就是來了精神。
因為光是聽‘北地燕山中來的’、‘字古怪’這些細節,就基本能確定這一封信是鋒銳等人送來的,
頓時就在心中,放下了一個牽掛了好久的心事。
要知道!因為在兵荒馬亂,金國大兵的阻隔,還有大宋在金國的細作體係幾乎全滅,這些糟糕的情況下。
自從本次任務開始,他們傳送到了開封城外到了現在為止,胡彪等人可是一點北地消息都沒有收到過。
自然是不知道,如今金國複地的中京路地區,都被鋒銳等人攪合地大亂起來。
哪怕在最初的時候經過一番分析,他們基本確定鋒銳等三人是成功傳送過來了,不過被係統初步傳送去了燕山地區。
但是這麽長的時間後,居然是沒有收到一點絲毫的相關消息,頓時心中也是有些擔心了起來。
特麽!萬一係統這次抽風的情況,很是有些嚴重了?
如今聽得有一封書信送來,心裏哪裏不高興得厲害。
畢竟隻要是操作得當,鋒銳等三人帶領的一眾流民們,可以算是在金國心腹之地,牢牢地紮下一枚釘子。
就好像二戰時期,我軍的根據地一樣,可是能夠起到一些巨大作用。
當即之下,胡彪就是匆匆接過了所謂古怪的書信。
打開了之後才是瞄了一眼,胡彪對於這樣一封信的真實性,就沒有了絲毫的一點任何懷疑。
因為這樣一封實際內容上,采用了少量阿拉伯數字,大量是用漢語拚音構成的書信。
這麽一種神奇的保密方式,除了是鋒銳等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員,能寫得出來之外,這一個世界的土著根本就沒有可能。
在隨後的時間裏,胡彪可是皺著眉頭,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才將這一份總體上,最多也就是兩千字的書信看完。
主要的原因,並非是信中都是什麽壞消息讓他頭疼。
而是在這一封信中,雖然寫信的鋒銳在其中那些漢語拚音上,每一個都很是貼心的標注了音標。
可是胡彪這麽一個300多個月的大齡兒童,大著一個舌頭在讀者拚音之餘,這麽一個個字眼地將整封信給拚出來。
前前後後之下,依然是耗費了胡彪相當一會的工夫。
甚至在讀完了這一封信之後,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不過他也能理解鋒銳等人的苦衷,若是換成簡體字書寫,萬一落在了金人手中,連蒙帶猜之下可能會有被走漏的危險。
若是換成了英文的話,對於這些雖然大學英語過了四級,可是看個片子還要找中文字幕的家夥們來說,真心很是有些難度。
好在信中的具體內容,卻是讓胡彪看完了之後相當欣喜。
覺得舌頭都快打結的代價,那可是相當地劃算。
這一封信,尚且是在正月十五的這一天,當鋒銳等三人帶著所謂五千精銳流民,攻打下漁陽縣城之後,連夜地匆匆寫好。
然後,派遣了一隊總數為十人,看起來比較機靈的流民,在一個小首領的帶領下,一路跋涉千裏送過來了的。
在信中,鋒銳詳細說明了他們三人,自從開始被傳送到了燕山之後。
從係統那裏接到的支任務到底是什麽,麵對這一個支線任務他們三人又打算怎麽做,還有後續的一些相關計劃,會是如何等。
另外,鋒銳還將燕山區域之中,一眾流民擁有的實力、麵臨的眾多問題等等。
這些情況,都是事無巨細地向著胡彪,一一地說明清楚了一番,可以說讓胡彪瞬間就對於燕山地區的相關情況,有了一個相當的了解。
唯一可惜的是,那一隊信使們來得太晚了一些。
若是能夠早一點知道,特別是在金人撤走之前,胡彪等人就是知道鋒銳那邊的情況,高低會折騰出更多的事情來。
隨後的時間裏,胡彪又親自地接見了那四個燕山來的信使。
一番的閒聊之後,這才知道他們這一路過來,為了躲避金兵的盤查、到處都有的亂兵和盜匪,可以說相當的艱難。
甚至一共十人的隊伍,在路上因為各種情況都死了一大半,才是將信才是送到……
就這樣,胡彪在與燕山來的信使,好好地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讓人將這些又黑又瘦的信使們帶下去。
叮囑好好招待他們,讓這些信使抓緊時間吃喝後,就將那一份奏疏最終寫完了。
隻是在寫完了這一份奏疏之後,胡彪並沒有如同以往那樣,讓人送到茂德帝姬的禦桉之前。
等待著對方的批複下來後,才是開始真正的實施。
算是將一個正規辦公的程序,毫無指責地辦理了下來。
而是親自帶著那一封鋒銳寫的親筆信,還有剛寫的這一份奏疏,叫上了馬擴這一個便宜大哥,兩人親自的前往了皇宮中求見茂德女皇。
之所以這樣,那是胡彪想要為燕山流民,爭取一些正規的名號。
當天,大宋副宰相,樞密院胡樞密使,馬副樞密使兩位相公,於中午未時二刻連襟入宮請求麵聖。
在揮退了一眾宮人之後,女皇陛下與兩位相公密議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對於三人期間談了一些什麽,一眾宮人雖然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心中一時間卻是好奇得厲害。
因為可以說當朝權勢滔天,不做第二人之想的胡相公。
在與馬相公兩人婉拒了女皇陛下的賜宴,在傍晚時分離開皇宮的時候,表情上那叫一個相當的古怪。
怎麽說了?就好比最近從一眾玄戈營中出身,那些朝廷大員們時常掛在了嘴邊的一個新詞一樣:
蛋疼。
沒錯!胡彪現在是有點蛋疼。
主要是在他的提議之下,茂德帝姬下旨封鋒銳三人,分別為‘卷簾國師’、‘天象國師’、‘白狐國師’。
封他們手下的那一支雜牌大軍,為‘燕山神軍’。
好家夥!哪怕胡彪自己也清楚,在目前遠隔千裏之遙遠,根本無法有效支援鋒銳三人的情況下。
想要讓那些流民發揮最大的戰鬥力,隻能將封建迷信繼續發揮起來。
問題算起來,他們在不長的一點時間裏。
可是將‘封建迷信’、‘售賣官爵’、‘瘋狂出售鹽引’、‘收買地方、坐看地方做大’,這些傳說中奸臣們才會做的事情,做了一個乾淨。
要不是自問,隻要今後有著一支強軍在手,加上一些手段還是能擦乾淨屁股。
胡彪心中,都有著一種自己在瘋狂作死的錯覺。
問題是,不這樣做的話,又能有什麽好辦法了?
要知道從時間上算起來,金國的這一支伐宋大軍,一路撤離之下如今都快返回燕京地區了。
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裏,鋒銳等人將會麵對著金兵瘋狂的絞殺。
“鋒銳、戰象、阿璃,你們幾個千萬別頭暈了想著據城死守啊,趕緊撤回燕山苟起來才是正理。”
最終,因為開封城嚴重缺乏戰馬。
如今騎在了一頭大青騾子上的大宋版曹阿瞞胡彪,在嘴裏用著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始滴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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