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中午,他帶著一眾騎兵前來平州之前,待在了海陽城外大營中的時候。
遠遠看了一眼那些因為得了瘟疫,如今被隔離在一旁等死的倒黴蛋們,不正是這樣一個要死的模樣麽。
所以說,這宋人使者臉紅的模樣,根本就不是什麽被他的下馬威給嚇壞了。
而是那胡一統的一個毒計,想要將這種要命的瘟疫傳染給他們,拖著他們一起去死,其心何其惡毒。
在極短的時間裏,想明白了以上的這些事情後。
想到了自己率領的大軍,也將出現了大營中那樣一幕慘狀的彀倏,硬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哪裏還敢耽擱,一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向著身後狂退的同時。
一邊在嘴裏,咆孝著發出了一句命令來:
“尹什布,速速將這宋人使者拿下;其他人等、若是接近過他十步的原地不動,等會全部隔離;超過了十步的立刻遠離,這人身上疫毒~”
在彀倏這樣突兀的一句之下,現場所有人都是大亂了起來。
歌者揮舞起了手中的旗杆,就對著那彀倏衝了上去,貌似準備用旗杆在對手大將腦殼上,狠狠地來上一下。
可惜他才是跑出兩步,就被剛才攔住他的兩名親衛死死按倒在地,動彈不得了起來。
可是按倒了他的兩名女真人親衛,臉上卻是一副死了老子一般的表情。
包括了剛才站在了路兩邊,做出了威武狀的那些人也是一樣;若是說剛才有麽的牛逼哄哄,他們現在就是有著多麽的狼狽。
因為他們就屬於靠近了十步的範圍,搞不好已經染上了疫毒,必須隔離的倒黴蛋。
而其他不用原地站著,可以遠離的人員,在一窩蜂地退出老遠後,臉上紛紛也是一片心有餘季的模樣。
就算其中的好些降兵,並沒有看到了女真人大營中的慘狀。
但是這一個年頭的人,哪一個人不是在聽到了‘疫毒’這兩個字後,知道代表著如何的一種大恐怖。
總之,隨著彀倏吆喝出的那一嗓子,現場立刻就是亂成了一片。
好一陣之後,緩過來一些的彀倏,才是在嘴裏對著身邊的一個心腹謀克,吼到:“陀滿,立刻帶上你的人出城,去太平堡~”
“在~”那一五大三粗的謀克應下後,嘴裏還保證了起來:
“彀倏你放心,隻要給我五千新附軍,我上午就將那太平堡給打了下來;讓其中的宋人,一個也不得好死。”
可惜這樣中忠心耿耿的一句,換來的卻是彀倏的暴怒。
他一邊拿著腰間一柄長刀,帶著刀鞘劈頭蓋臉地對著陀滿抽打了下去,一邊嘴裏瘋狂地罵了起來:
“蠢貨,我是讓你帶兵去太平堡外遠遠地看看,看看裏麵是不是也爆發了疫毒;打下來?你是嫌棄大軍染上疫毒的人,現在數量還不夠多麽。”
就這樣,事情的後續發展,就如同歌者等人預計的一樣發展了起來。
當那一個被抽得滿頭包的陀滿,帶著數百人一路飛馳,衝到了太平堡之外後,遠遠就能看到裏麵地上躺著好些人,嘴裏陣陣的咳嗽聲,那是清晰地傳到了他們耳朵裏。
這樣一幕瘟疫大爆發的模樣,自然是胡彪他們裝出來的。
但是這些人,心裏不知道啊!
等到他將這樣一個事情,回報給了城中的彀倏之後,原本那一個打算進攻太平堡的計劃,立刻就無限期地延遲了。
他決定一切都等到午後時分,完顏婁室到了之後再做計較。
而歌者本人的話,也是等到了預計之中的嚴刑拷打。
因為對著他都動手的人員,全部是那些之前與他有過接觸,以為自己搞不好已經被疫毒感染了的女真人。
所以這樣的一個過程中,那叫一個相當的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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