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不能給尿憋死,知道留給他們行動時間不多的胡彪等人知道:現在他們需要趕緊拿出一個辦法來。
哪怕那些辦法不是多麽的合理,也總比繼續拖下去了也好。
為此在一時間,大家也不管想到的主意是不是靠譜,紛紛都是直接提了出來,希望能夠起到一些啟發性的作用。
最終在不斷地討論中,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此過去。
綜合了一番大家的建議,剔除了其中一些非常不靠譜的說法,組織了一下語言的胡彪,最終開始拍板了:
“兄弟們,平州看樣子是要落在女真人手裏了。
那麽登州水師的戰船下一趟過來,估計也是最後一趟過來;他們一次最大的裝載人數,也就是八九千人,所以太平堡不用留這麽多人了。
與其讓他們最終落在了女真人手裏,被他們報複性地殺掉,又或者當成奴隸。
我認為還不如趁著今天晚上的時間,讓他們分散著開始跑路。
我們把多餘的糧食發給他們,再帶上一些必需的生活物資,他們隻要跑進燕山中,應該還是可以活下來。
在太平堡這裏,留下一萬人就差不多了;其中所有沒有行動力的傷員,就全部留在這裏,不然以燕山深處的惡劣條件,他們怕是沒有辦法活下來。”
“可以。”麵對著胡彪的這麽一個說法,眾人紛紛表示讚同了起來。
隻是胡彪說完了這一句後,立刻就在剩餘的戰隊六名成員中打量了一番;大概在半分鍾後,心中已經是有了主意。
開始叮囑了起來:“鋒銳、阿璃、戰象,你們跟著這些人一起走。
老楊在戰死之前,曾經和我私底下聊過一次,說這一次的任務結束得有些不合理,甚至有可能下一次任務,會與本次有著不小的聯係。
所以這些流民就算退進了燕山,最好也是幫他們組織起來,算是為了下一次任務布置一個局吧。”
在這樣的一個解釋中,鋒銳等三人紛紛點著腦殼。
雖然對於下一次的係統任務,居然和本次任務有不小聯係的說法,他們三人並不是多麽地認可。
但是他們三人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麽戰鬥力,就是留在太平堡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若是就此賭上一把的話,沒有賭中並沒有太大的損失;可萬一是賭中了的話,回報應該是相當得不錯。
以上大部分人趁夜離開的事情,其實還是比較容易處理。
可是接下來,太平堡剩下的這麽一萬來人,如何熬到了兩天後的傍晚時分,這才是一個最大的難題。
辦法,其實還是有。
比如說,歌者剛才提出的一個辦法就是相當不錯,隻是實施的過程,對於手下動不動戰死場麵,如今都已經習慣了的胡彪,心中依然有些不忍心的地步。
具體上,就是用嚇唬的方式,讓女真人根本不敢進攻太平堡。
怎麽嚇唬?當然是歌者主動去求見女真人的頭領,裝出了一個不僅歌者本人已經感染了相當嚴重的瘟疫,太平堡瘟疫也是大爆發的模樣。
以女真人幾天前在海陽城城外的大營,已經吃了一次大虧的情況下,想必對於繼續進攻著太平堡的事情,絕對會非常遲疑。
這樣一來,時間不就是爭取了出來了麽?
甚至如果運氣更好一些,那些女真人的心更黑一點,想著讓這些染上了瘟疫的人員返回宋地,能給對手造成一些更大的災難的話。
那麽胡彪他們,還能輕鬆地等到登州水師到來,直接坐著船離開。
唯一的問題是,歌者這一個前往了女真人營地的人員,下場會非常悲慘。
對於死亡,一眾隻要完成了任務後,就能複活的網友們其實一點都不怕了;可是嚴刑拷打這些,估計就很難扛住了。
要知道,普通人麵對著嚴刑拷打,基本是不可能堅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