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一個命令下,一眾探馬們紛紛都是忙活了起來。
對於這一切相當熟悉的鄭小七,也是熟練將自己的因為長時間奔跑,早就是大汗淋漓的戰馬,牽到了一棵大樹的陰涼下。
先是用著一個刷子,將上麵的汗水給刷開了之後,又喂了好些加了一點鹽巴的清水,好讓戰馬可以快速降溫。
不然戰馬無法良好發熱的話,可是對於身體有著巨大的危害。
隨後的時間裏,又是將一個裝滿了豆粕的小袋子,直接地掛在了馬嘴上,讓戰馬趕緊補充一下體力。
直到伺候好了夥伴一般的戰馬後,鄭小七才是開始顧得上自己。
他從馬背上掛著的一個小包中,拿出了一個比起臉還大了一些的乾餅子,開始就著白開水開始吃喝了起來。
而在場的其他人,包括了歌者這一個探馬副都頭,同樣是如此做了起來。
餅子很硬,甚至為了節省手頭有限那一點糧食的原因,在製作這玩意的一個過程中,還加入了好些從城外滿是淤泥的麥地裏,所收割回來的青麥。
總之這麽一折騰,讓人吃在了嗓子裏後,很是有些拉嗓子。
但是在吃著這一種難吃餅子的時候,鄭小七在感覺上卻是相當的滿足。
一方麵,月初那一場大雨,注定了今年北地的莊稼大都要絕收了,不知道到了冬天裏整個北地要餓死多少了。
再加上了兵荒馬亂,到處都在打仗。
隻要能有的一口吃的不餓死,對在北地生存的苦哈哈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事了,哪裏還能講究一個好吃不好吃。
另一方麵,別看鄭小七叫著這一個名字,上麵可是有著6個哥哥姐姐。
但是沒一個能長成人,早早地就是夭折了。
甚至自從十七歲那年,家中唯一的老母病死後,就開始當兵的鄭小七,已經能算是一個老光棍了。
原本以為這一輩子,注定要光混到死的他。
自從加入了玄戈營之後,如今有了成家立業、傳宗接代的一些盼頭了。
那是城中的一個被喚作張寡婦的婦人,男人在女真人當初攻進了海陽城的時候,被狂奔的戰馬撞倒後直接踩死了。
實話說!那婦人粗手大腳、一臉的麻子,實在說不上如何好看,還帶著一兒一女兩個不滿十歲的拖油瓶了。
隻是對於鄭小七來說,能娶上一個媳婦就好,哪裏還能有著那麽多的說法。
甚至一想到了,今後可以過上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鄭小七心中就是忍不住很是熱乎了起來。
尋思著在玄戈營好好看,等存上三四個月了自家胡宣讚的餉銀之後,就娶了那寡婦過門。
僅僅是這樣一點,他就願意對著大宋和胡宣讚,獻上自己的忠誠。
唯一讓他有些詬病的就是,玄戈營的規矩太多了一些。
以往在大遼國當兵的時候,平日間他們喝水,隻要井裏沒被人扔下了人和牲口的屍首,直接打上一同上來就直接喝了。
又或者是直接趴在河邊,像是大牲口一般喝上了一氣就行。
而在玄戈營中,那阿璃醫官可是鄭重交代大家,為了那啥必須保持衛生,若非緊急情況之下必須將水燒開了才行。
如有違反,第一次打五軍棍、第二次打十軍棍,第三次直接開革出玄戈營。
那軍棍鄭小七可是見得其他遼兵降兵挨過,鐵打的漢子挨了五軍棍後,在他們出發的時候都躺在床上哼哼了。
這樣的一個古怪軍紀,著實讓也算是老兵油子的鄭小七,很是有些不習慣了。
更不想自己,去嚐嚐那軍棍的味道。
不過除了這些以外,對於玄戈營和大宋,鄭小七感到相當滿意;然而他很快就知道,大宋的好處不止這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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