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堅守防線的第二天,胡彪等人眼巴巴的一直等到了很晚,依然沒有等到後方,來自於童貫、種師道等人派出的聯絡使者。
一時間,他們好像被這一個世界的所有人,徹底地遺忘了一般。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讓胡彪等人心中一直惦記著這個事情,晚上很晚也沒有睡著,一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
實在是困倦的厲害了,這才是迷迷湖湖地睡下。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絕對不是被徹底地遺忘了,隻是那些大人物們的考量,到了現在還來不及搭理他們。
之所以,出現了這樣巨大的認知差異。
完全是因為他們這一些現代人,雖然因為從網絡、書本、電視等媒體中,獲得了遠遠比起了這一個時代的絕大部分人,都要高出了一些的知識麵和見識。
但是說白了,這些人不過是一些現代位麵的普通人而已。
有著一些東西,是他們平時很少接觸,又或者是接觸到了,也遠遠沒有童貫、種師道、王稟等,承擔多年朝廷要職的相公精通。
因為那玩意,叫做政治。
政治這玩意,不是說看上一點資料和影視劇,就能夠無師自通的東西;可是需要多年在相關的職務上打磨,自己才能一點點地真正悟出來。
所以說,玄戈營戰隊的一眾貨色們,目前需要提升了東西多得去了。
可不僅僅是武技,還有政治這一些方麵的學問。
當胡彪他們這些土包子,還在內心有些天真地認為著,隻要是自己立下了所謂的撥天大功,就會被相關人員們重視起來。
然後,借勢發展壯大起來,應對後續係統人物的時候。
一點都不知道,在他們的背後如今正多少人,正在悄悄地算計著他們,將他們當成了一顆可以消耗的棋子……
在雄州城,更後方一些的河間府城裏。
原本的知府署衙,在伐遼大軍組建了之後,就被童貫這一個宣帥相公,當成了自己臨時宣帥府的所在。
此刻,已經前後掌管了大宋兵權二十載,有著攻打西夏,平定方臘等功勞。
被後世稱之為六賊的童貫,這一個死太監,正端坐在了節堂上首的位置上;僅僅是簡單坐在了那裏,就很有一點顧盼自威的架勢。
沒錯!顧盼自威的這樣一個說法,那是沒有一點毛病。
童貫是一個太監沒錯,但是賣相上卻很老爺們;身材在北宋絕對能用高大魁梧,這麽一個詞語來形容。
加上了他皮膚黝黑,看起來猶如岩石一般堅硬。
更重要的是,這一個太監的下巴上生出了一串的胡須,而不是人工黏貼上去的家夥。
看起來不但不像是一個太監,若是能換上一身威武戰甲、手上拿著兵刃,說他是一名威武的大將估計也有很多人相信。
在陣陣的喧鬨聲中,童貫正一言不發地看著心腹們,發表著對最近事態的看法;因為事關重大,目前節堂中爭論得很是有些厲害。
話說!在昨天的一天時間裏,當時人尚且還在河間府的童貫。
他心中的情緒,完全是經曆了從地獄到天堂一般,劇烈起伏的一種轉變。
包括了最初的時候,聽到了斷後的種師道大軍,在遼兵追殺下大敗;連老種相公本人的生死也是未知時,這樣一個打擊下的失魂落魄。
他是恨不得,種師道那老貨早點死了,免得阻止他對西軍的分化沒錯。
但若是種師道,真是死在了本次的亂軍中,在朝廷那些對手的攻擊下,怕是官家都護不住自己。
中間一點時間裏,聽得有人主動在野外要地狙擊,暫時擋住了遼兵時的驚喜。
以及最後的時間裏,確認了老種相公脫險,遼兵就此退走的巨大翻盤,那樣一種心中徹底鬆了一口氣。
至於傳到了耳朵中,那遼國實際上的主帥耶律大石,中箭後生死不知的消息,完全就被童貫等人忽視了。
不是這一點不重要,而是他們本能地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