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手上沒有武器,用地上的石頭、自己的拳頭和腳底板,也要一直活活地打死他們才肯停下。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他們才是驚訝地發現一點。
這些曾經在他們眼中強大無比,往往隻是單獨一騎就敢主動出擊,追殺著他們數十人的遼兵,居然是如此之弱。
一刀下去照樣流血,打疼了同樣是苦苦哀求。
可是這樣的對手,他們怎麽就敗得這麽慘了?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好些人的眼中就是露出了強烈的迷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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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彪用著身上最後一支飛刀,將一個已經騎馬跑出了十幾步的遼兵,一刀從後麵釘死了的時候。
看著已經狂奔出了老遠的其他遼兵,很是遺憾地知道已經是追不上了。
帶著未能全殲對手的遺憾,胡彪沒有選擇繼續上馬追殺。
然後才是一回頭,就發現到了現在這一個時候,在偌大的一個戰場上,居然已經是沒有了一個喘氣的遼人了。
當然,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真正的大事。是胡彪非常清楚一點:別看這一次戰鬥他們又笑到了最後,但是絕對不代表著他們的戰鬥,到了這裏已經算是徹底結束了。
遼兵們對於宋軍潰兵的追殺,遠遠還沒有結束,所以他們還要繼續釘在這裏。
一直到後麵雄州、莫州、真定的宋軍,收攏好了潰兵,並且做好的防禦準備;又或者是遼兵眼見著沒有更多便宜占,停下了追殺才行。
想要做到這一點,難度還是挺大的。
因為剛才的一戰之下,最初能有500人出頭的玄戈營,除掉了失去戰鬥力的重傷員後,能夠保持著一部分戰鬥力的人員,如今怕是連100都沒有了。
而且一個個筋疲力儘,真有一點打不動了。
所以,想要繼續守住這樣一條防線,還必須讓那一大批援軍留下才行,可不能讓他們幫忙一次後,隨後一扭頭就又走了。
意識到了這樣一點後,胡彪探頭探腦地對著地麵看了一圈。
還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一個被他扔掉後,現在雖然看起來癟得厲害,但是用手掰扯一下之後,應該還是能用的鐵皮喇叭。
隨後的時間裏,胡彪撿起了那一個鐵皮喇叭,用手掰了幾下後。
將其放到了嘴邊,開始大聲地吆喝起來:“喂喂、喂喂喂,各位軍中兄弟,俺是玄戈營的指揮使胡彪。
首先,在這裏鄭重謝過各位的仗義出手之情,若是沒有你們在關鍵時刻殺出,俺們玄戈營怕是沒幾個人能活下來。
此地條件有限也就罷了,日後隻要來找我胡彪,酒肉管夠。”
聽得胡彪這樣一段話後,戰場上的眾人紛紛對著胡彪拱手為禮,
同時也在一個個,也是在嘴裏分別說到:“胡營指揮使太過客氣了,應該是俺們需要感謝玄戈營的兄弟,為大家頂住了那遼狗追兵才對。
不然到了現在,我們哪裏還有什麽性命在。
不過今日有幸識得胡指揮使和玄戈營的好漢子們,他日若有機會,一定要多敬上胡指揮使你們幾碗酒才行~”
總之,到了現在這樣一刻,場麵上還是非常和諧,大有一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樣子。
眼見著現場的氣氛非常不錯,自己鋪墊的也是差不多了。
胡彪自然知道,是到了開口說服這些人留下的時候了;至於如何說服他們,無非是動之以情、曉之以利罷了。
沒有打錯字,就是利益的利。
這樣的做法,之前可能沒有半點說服力;但是攜著剛剛大勝了一場的結果,想來效果應該相當不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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