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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這樣一些情況,直到一部分的潰兵在慌亂中,很是有些艱難穿過了林子。
算是已經逃過了最危險的區域,有著更大可能可以活下來的時候,他們心中的驚恐和慌亂才是平複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別樣的情緒。
更為準確地說,當他們回頭看了一眼那一道薄薄的防線後,不過寥寥數百人堅定的背影,智商多少恢複了一些的他們,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愧疚。
許是他們也在這一刻想起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
當初隨著童太師的大軍誓師,開始出動伐遼的時候,自己心中那一個想要立下大功,封妻蔭子的美好想法。
又或者是那某個感動的瞬間,發下了與遼狗不共戴天的誓言。
其中絕大部分的人員,在這一份巨大愧疚中,不過是掩麵繼續狂奔而已,他們當前更大的願望,還是希望可以活下來。
可是還有著極少數的人員,要麽就是與遼狗有著血海深仇,要麽就是心中的血尚未全部冷掉。
跑著、跑著,忽然就是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咬牙後,轉身就是向著那一條單薄的防線跑了過去,準備加入到了其中;哪怕有著極大可能,今天就在戰死在其中,但也是求得一個心中暢快。
看樣子,最近這些天那麽多場的《北宋版白毛女》,胡彪他們還真沒白演。
而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胡彪他們依然在不斷開弓射箭,將一些試圖衝陣而過的人員當場射殺了。
主要的原因,還是林中的環境行動不便,現在那裏同樣是堵著一大群人,等待著能從林子裏通過。
整個的林中通道,雖然是不至於徹底堵死,可是速度上很慢。
頓時,一些自問身份不同的一些軍中武官,以為胡彪區區一個雜牌步軍營的指揮使,根本就不敢對著自己動手的原因。
帶著手下,數量或多或少的一些親衛,紛紛就是拍馬向著車陣這裏,一邊大喊著,報出了自己是XX身份,又或者某某人是自己親戚的關係。
一邊拍打著戰馬,徑直地衝了過來。
打算抄上一條近路儘快逃走,逃得一條性命出來。
若是能不得罪這些人,胡彪自然是懶得與他們發生衝突,以免今後有著大麻煩,可現在哪有時間與他們墨跡。
再說了,這樣的口子那是絕對不能開,一開就會徹底麻煩了。
隻能是硬著頭皮,依然開弓射箭了過去,將那些人也是射翻在地。
在最初的一個時候,他們還記得僅僅是射傷對方戰馬,不直接將人射死;不至於將對方、又或者他們身後的關係,直接給得罪死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在遼兵麵前慫得跟狗一樣的玩意。
卻是威猛無比一樣,一波波地向著車陣這裏衝來。
所以在眼見著後續這種貨色人越來越多,心中火起的情況之下,胡彪乾脆就是一箭招呼了過去。
直接就是射進了一個據說是某某大人的麵門,算是拉開了下死手的一個序列。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大人,又或者大人的親朋死在了他們的箭下。
就算沒有被射殺的人員,在掉頭衝向了林子,然後不得不下馬開始步行逃亡的時候,看過來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仇恨的目光。
根本不要懷疑,今後胡彪隻要落在了他們手上,指定是討不到好處,這一個仇今天算是接下了。
最初注意到了這一些情況的時候,胡彪一邊射殺著這些玩意。
一邊還在心中吐槽著,自己算是將北宋軍中,不知道多少將門得罪死了,今後怕是不好混了。
等到了後來,他心中完全是麻木了。
得罪就得罪了,這一個場子他胡彪接下了;他們真要有本事,也不是被一些遼兵殘兵打成了現在這一個狗樣子,
更為重要的是,傳說中的遼兵終於是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一時間,他們頓時就再也沒有心思,惦記這些需要他們成功活下來之後,才需要頭疼的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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