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腔間就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臭味來,更準確地說,是一種由汗臭味、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腳丫子,牛馬的糞便等味道。
全部綜合到了一起之後,形成的難聞氣味。
另外還有一些聽不清楚,但是相當嘈雜的聲音,傳到了胡彪的耳朵裏;讓這貨的腦殼中,當時湧現出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
軍營、自己現在正處於一處軍營之中。
理由很簡單,上一次在大漢西域的任務裏,他們在大漢奉車都尉竇固的大軍營中,前後也是待過了兩三個月的時間了。
哪怕兩者之間相隔了千年的時間,可是當時胡彪等人住進了軍營時,感受到的味道,真心就是和這裏一模一樣。
想想也是正常,靖康之恥正是在金兵大舉入侵的背景下發生的。
他們這些人,被係統安排一個北宋大頭兵的身份,似乎也是相當得合情合理。
然後更大的問題就來了,他們這些小兵的身份,具體到底是屬於哪一個部分的了?因為這一點很重要,關係到接下來任務能不能完成的程度。
反正在胡彪現在的想法,期待著自己最好歸屬於西軍。
要知道西軍可是北宋時期,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部隊。
韓世忠最終能混出來,個人能力很強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與出身西軍,也是有著一個很大的關係。
他在起步、發展過程中,手下吸收了相當一部分西軍精銳部隊,絕對是起到了關鍵作用。
而胡彪們真要也是身處西軍中,起步的位置低一點沒關係;隻要大把的錢財扔出去交好上官,與袍澤們吃吃喝喝拉關係,想來很快就能上位。
就算僅僅是中層軍官,帶著北宋最強的一批軍隊,也能玩出好些好樣來。
若不是西軍,實在不行的話,大宋禁軍也行。
這些渣渣們的戰鬥力,自然是非常的垃圾,但是這些人在汴梁的關係複雜,屬於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隻要操作好的話,以胡彪他們攜帶的財物賄賂,應該很快能混上去。
屆時手下多了起來後,隻要訓練得當廢物也能變成猛男,還是能在係統任務中幫忙,起到不小的作用。
然而,在等待著視力恢複那一個極短的時間裏,生生整出了這麽多的內心戲後,當胡彪開始睜開了眼睛,卻是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他一睜開了眼睛後,能夠發現自己目前身處在一個破爛的土房子裏。
頭頂連瓦片都沒有,僅僅是一些有著茅草遮蓋;以現在好些處都有陽光穿透進來的模樣,怕是一下雨就會到處漏雨。
房子大概有著十來個平方米大小,隔壁也有著一間同樣的房子,兩者有一條小門連著。
但是兩間房間中,除了他之外一個人都有。
倒是地麵堆了一地的稻草,每隔一點遠的位置,都是擺了一些看起來臟兮兮的袍子、帽子、武器。
而在他身邊一側的位置上,他從現代位麵帶來的盔甲、大號登山包、武器等,都是整整齊齊地擺在了一起。
偏偏在其中,就沒有那一個5斤裝,黑火藥炸藥包的存在。
“沒有理由啊,我記得北宋時期不是已經有好些火藥武器了麽,像是霹靂炮、震天雷、火箭這些就已經有了,甚至還有突火槍了。
特麽!明明就已經出現了的武器,為啥人家能用、憑什麽我們不能用?”
清點著裝備的胡彪,頓時就在嘴裏罵罵咧咧了起來;用這樣的一個舉動,來壓抑著心中隱隱感到了不妙的一種情緒。
對於金兵傳說中的鐵浮屠、拐子馬這些,他一直都打算用火藥武器來應對了;現在了,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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