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資深的老鳥,旭風自然知道罵係統這回事,除了能在嘴巴上稍微痛快了一下,本質上根本無法解決任何實際的問題。
必須儘快地繼續衝過去,將那匈奴人萬夫長吒爾嫩乾掉才行。
不然天知道當那貨手裏,那一張一石以上的強弓繼續出手之後,還會像是點名一般,射殺掉他們多少人。
帶著這樣的一種認知,旭風手中一把刀刃滿是缺口的環首刀,對著身前再次地全力劈砍了出去。
在砍斷了一柄青銅直刀的同時,也砍死了直刀的主人。
同時控製著胯下的戰馬,又往前邁出了一小步。
五秒、又或者是隻有四秒之後,旭風和講師兩人在同一時間裏,雙雙都從馬背上掉落了下去。
兩人之間的具體區別是,旭風在摔落馬背前就已經死了。
由吒兒嫩手裏射出的一箭又快又準,射穿了身上的數重重甲,深深射了他胸口的左心室位置。
這致命的一箭,當場就帶走了他所有的生機。
而講師僅僅是被人捅下戰馬,哪怕在落地的那一刻,右腿的小腿骨就在‘卡察~’一聲裏,被馬蹄給生生的踩斷了。
瞬間產生的劇痛,就讓他的腦門就是疼出了一頭的汗珠子。
但也是成功地活了下來,有著更多的一點可能。
至此,在改變了新戰術後,衝在最前麵的四人全部都倒下了,或死、或重傷;不過他們四人的付出,也並非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四人之中,算是衝得最遠的旭風和講師兩人。
如今他們離著吒兒嫩和柯比牙這兩個關鍵目標,分別隻有著十米遠的距離了。
接替了講師和旭風的楊東籬、黃逸之兩人,殺到了當前的這一個位置時,已經能無比清晰地看到,吒兒嫩和柯比牙兩人臉上的痘痘了。
可以說,他們從未如此離目標這麽的近過。
當即不顧一切的,就是領著身後包括了樊獵在內,一共四十來名光頭盜得正兵,向著這兩個目標殺了過去。
這也是他們當前,能夠動用的所有人手。
因為其他人,都是幫忙擋在了他們左右兩邊的位置上了,那裏有著數以百計的金狼軍,正試圖衝過來。
目標的話,當然是黃逸之這一個到了現在,也是左手拿著那一個玻璃狼工藝品,右手拿著一把環首刀的貨色了。
乾掉他、搶到他手裏的這一個神器,已經是成了一眾匈奴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特麽!黃逸之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家夥火辣的眼神,都能將他重重盔甲之下的二百多斤肉給融化掉了。
隻是就算這樣,黃逸之一點將這玩意收起來的打算。
收起啥啊,這玩意簡直就是一件護身的神器有沒有?
比如說,現在一個眼珠子血紅的金狼軍百夫長,揮舞著手中的直刀對著黃逸之的腦殼就是招呼了過來。….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
黃逸之雖然到了目前為止,武技方麵隻能用平平來形容,主要是靠著身上的兵甲之利,才能取巧乾掉對手。
但是私底下練了這麽久,死都死了好幾次了,眼光還是練了出來。
能夠看出這一個百夫長,出手之後不管是時機、還是角度方麵都是無可挑剔,自己想要達到這一種程度,不知道還要在訓練場中付出多少的苦練才行。
然而麵對著這麽漂亮的一刀,黃逸之那是一點都是不慌。
僅僅將左手上抓著的玻璃狼工藝品,對著那百夫長手裏的直刀迎了過去,大有著你個孫子有本事,就砍看給我看看的架勢。
很明顯,這匈奴人百夫長沒這個本事。
又或者說,身為匈奴人中底層軍官的他,比起手下更清楚黃逸之手上那玩意的重要性;萬一自己破壞了這件神物,他最好的下場就是能痛快地死去。
所以說,就是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繼續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