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哈莫這個千夫長,心中無比恐懼、甚至是心中發麻的原因。
是那一個左眼中箭,他以為輕鬆就能收割的目標,忽然之間就伸出了空著的左手,一把握住了箭杆。
之後用力一拔之下,就將整支箭都給拔了出來。
然後就在嘴裏,大吼出了一句經典的台詞:“父精母血、不可棄也~”
喊完之後,居然將穿著眼睛的箭頭,向著自己張開的嘴巴送了過去,白生生的牙齒開合之間,一口將眼珠子咬在嘴裏大口地嚼動了起來。
配合著少了一個眼珠子而空洞的眼眶,以及從其中不斷流淌著鮮血,將半邊臉和半身盔甲都染紅的場麵,可以說瘮人得厲害。
哈莫身為一個尚且身處於遊牧狀態,算是相當蒙昧的匈奴人。
比起這樣吃眼珠子更為野蠻的事情,他之前都看到過,自己也是做出過不少,問題那些都是對付別人的狠。
眼前漢人這種對自己狠的模樣,那才是真的狠。
一時間,哪怕他聽不懂那漢人嘴裏,吼出的那一句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貨整個人哪怕在此刻,整個人沒有直接被嚇傻掉了;但是心中在巨大的驚恐之中,依然很是有著一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以至於在慌亂之中,手中刺出的青銅啄,輕易地就被對手閃過。
然後一柄鋒利的長刀,直接就是劈爛了他的整張臉……
不得不說,金狼軍作為匈奴王的金帳護衛,確實相當的精銳和強大;胡彪在與他們交手的那一刻,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這樣的一點。M..
時間倉促之下,也來不及使出什麽誘敵、擾敵之類迷惑對手的手段了。
所以算是整個箭鋒陣,其中前端那一點的他,直接就向著那中軍大旗衝了過去。
這些金狼軍的戰陣經驗相當豐富,瞬間就看出了他們‘斬將奪旗’的打算,自然不會讓胡彪他們達成所願。
一行人在對衝過來時,也沒有忘記死死地護衛住了中軍大旗下,萬夫長和使者兩人。
這樣一個場麵,讓胡彪等人越發地焦急起來。
“去死~”嘴裏吼出了這一嗓子的當口,胡彪反手的一刀反撩了上去後,正中了一個金狼軍十夫長之類小軍官的胸腹。
結果手中環首刀,那鋒利的刀尖未能如願給對手來上一個開膛破肚。
僅僅是在對方身前的盔甲上,劃出了一溜的火星子來;那十夫長一陣搖晃之後,也並沒有如同他預料中的那樣,直接被劈翻下馬。
此刻胡彪才是發現,在這貨身上那一件灰蒙蒙的盔甲,居然是穿著一件生鐵打造的鐵甲。
哪怕整件盔甲,就隻有正麵位置上才有著背心大小的一塊,也是防住了胡彪原本以為必殺的一刀。
反倒是他手中的一柄生鐵直刀,直接劈在了胡彪的一條左臂上後。
雖然沒有劈爛胡彪手臂上的臂鎧,當場卸掉了他一條手臂;甚至因為力道過大,直接就是斷成了兩截。
也正是這一刀上的力道太大,胡彪感覺頓時自己的一條左臂,轉眼就已經是失去了知覺。
也就是雙方錯馬而過的那一刻,胡彪暴起一腳踹了過去後,多少有些巧合的正中對手的腰杆子。
讓沒有馬鐙、馬鞍也是相當簡易的對手,直接被踹飛下來而來戰馬;然後淹沒在了他身後,金狼軍眾多的馬蹄之下。
而胡彪的遇到艱難苦戰,絕不是當前戰場上單獨的情況。
更為準確地說,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陷入了苦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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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臥槽~’的一聲經典國罵之中,狼青用著手中的環首刀,將對手連同著一條右臂在內的半條肩膀,乾淨利落地砍了下來。
如此糟糕和複雜的戰場環境下,那匈奴人慘叫著趴在馬背上,就算沒有立刻掉下馬也基本等於死定了。
乾掉了對手之後還要罵人,那是倒不是狼青這小哥天性就是如此的暴躁。
主要還是對手在死前,用著手裏的短矛捅中了他胯下的戰馬;鋒利的矛尖倒是沒有捅進去多深,但是後果卻是致命的。
之前的時間裏,已經是連續中了好些箭的戰馬,現在終於是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