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一起,去求見一下郭從事,昨晚發生的一切該讓他知道;然後好讓他將那鄯善國主請過來,欣賞一下匈奴使者的大好首級了。”
班超嘴裏雲淡風輕地說到,但是其中蘊藏著的卻是太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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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恂的心情不錯,最少現在是這個樣子的。
為啥?自從到了這鄯善國之後,這些胡人提供的酒食雖然遠遠說不上精細,甚至還比不上胡彪等一眾軍漢,置辦的食物美味。
但是酒肉豐盛,比起他昔日在竇固軍中時,那可是要好上不少。
更重要的是,鄯善國主和他屬下的重臣是一些很懂禮的人,很懂送禮的那一種。
哪怕這些西域胡人,送的都是一些本地的土特產,毛皮和寶石等在西域根本不算貴重的東西。..
可是這些土特產,隻要他帶回了洛陽之後,一切都是不同了。
不管是毛皮也好,寶石也罷,隻要尋得一巧匠好好加工和打磨一番,這些土特產就能換得一批重金。
另外,這荒蠻之地的胡女愚昧、皮膚粗糙,自然是沒有中原女人的委婉風情,身上甚至還有著一股濃鬱的膻味。
好在命其好生熟悉一番,晚上侍寢、暖腳,也是薄有一番異域風情。
這麽!昨晚就算外麵狂風大作,但是郭恂、郭從事與一胡人侍女躲在了房間中喝酒、嬉戲了一番之後,那是睡得很香。
這麽在窗外大風平息,天色徹底發亮的大早上。
郭從事高臥在上,因為一夜睡得極好所以神清氣爽地看著屋頂,一個胡女小貓一般地蜷縮在了他腳。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心情方麵自然是極佳。
若是說一定有什麽地方,是讓他心中有些不滿地是,那就是為什麽這兩日鄯善國的國主和重臣們,居然沒有請他宴飲一番了。
等於平白是讓他,少了一些收取禮物的機會。
可就是在這一個時候,讓他很是不快的事情連續發生了。
忽然間,耳邊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的同時,班超的聲音響起:“郭從事、郭從事,不知道起床了沒有,班某有要事相告~”
雖然在這一個時候,郭恂一點也不想起床,但還是知道事情輕重。
嘴裏開口說到:“仲升(班超的字)稍待,我這就起床~”
隨後在那胡女的服侍之下,郭恂很快就是穿好了衣服,結果打開了房門之後,他看到了全身被紗布包裹、帶著濃鬱血腥味的班超。
帶著同樣打扮的胡彪,一前一後地走進來後。
見狀之下,立刻就是驚訝地問出了一句:“仲升(班超的字),這是為何?”
聞言之後的班超,先是示意著那胡人侍女退下。
然後嘴裏就對著那郭恂說明了起來,語氣那叫一個相當的平淡,就好像剛剛出門遛彎了一番一樣輕描淡寫:
“不是甚大事,郭從事可曾發現這些胡人這兩天有些不對勁。
那是因為最近兩人匈奴使者也到了鄯善國中,鄯善國上下態度大變,隱隱有了徹底投靠了匈奴的人的勢頭。”
聽得這話後,郭恂已經是麵色大變。
可不待他說點什麽,班超已經是繼續地說了起來:
“眼見如此,昨晚班某乾脆領著胡一統等軍士連夜出擊;一邊放火、一邊動手砍殺,將匈奴使者團上下所有人一戰之中儘沒了。
想必鄯善國上下,今後除了投靠我大漢之外,也別無其他地選擇。
如今一切事畢,特來告知郭從事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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