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又一次呼叫阿璃,自然是要這白毛妹子,趕緊將鋒銳和狼青這兩傷員拖出去、救治一番。
因為兩人隻要救治一下緩,還是能留下一小命。
畢竟與其他人一樣,有著重甲保護的兩人,貌似並沒有受到什麽致命的傷勢。
可聽到了胡彪呼叫聲的阿璃,心中卻是對著胡彪這一個死撲街指揮官,瘋狂地詛咒了起來。
詛咒著胡彪一輩子單身,出門必摔跤等等。
不怪這妹子反應這麽大,主要是之前的時間裏,每次光是拖動著一個傷員移動,以她的小身板就是相當吃力了。
現在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傷員,想到了拖著兩人移動的艱辛,差點沒讓她哭了出來。
但是詛咒歸詛咒,這妹子的動作確實不慢。
依然咬著牙上前,分別將鋒銳和狼青兩人往後拖出了三五步,算是脫出了最危險的區域後。
先拖著貌似更危險一點狼青,向著大門的一側艱難地挪動了過去。
等到她感覺自己的發尖都是汗水的時候,終於是將狼青給拖到位了。
到了這麽一個時候,這裏除了之前倒下來的黃逸之,隨後倒下的AT,馬三那一個老卒以外,還有著一個叫做武陽的護衛。
他是被一支利射中了眼眶,雖然沒死,阿璃甚至不敢下手去救治。
至於武陽倒下後空出的位置,玉米已經是頂了上去,揮舞著手中的一麵盾牌護在了,擋住了招呼向班超的致命攻擊。
旭風則是剛剛換下了甘英,手中揮舞著長槍不斷幫忙遮掩。
到了如今,班超的狀態也是肉眼可見的差了起來,不過是在勉力堅持著罷了。
一時間,堵住門口的防線雖然在維持著,不過每一個人都知道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快扛不住了。
所以,當筋疲力儘的白毛妹子阿璃,拖著鋒銳一點點向著後方的時候,是那麽渴望著這樣一場的戰鬥,可以立刻地結束掉。
理由很簡單,甚至說起來相當的淳樸。
主要是他想到了一點,如果體重達到了驚人140公斤的戰象也倒地了之後;那麽這一個穿著一件加厚皮甲,胸口還掛著一口章丘鐵鍋當成護心鏡的大洋馬。
她都不敢想象,重量是如何的驚人。
至於有人會說,阿璃為什麽不將這些人身上的盔甲解掉後再去拖動?隻能說在當前每一秒鍾,都是無比緊張和關鍵的時候,哪裏有空去這麽做……
而重新頂上去的戰象和武卒二人,才是廝殺了三十秒左右的時候。
小五金店的老板、菜鳥武卒,在左肩上挨了一槍後,手中的那一塊盾牌當即就信手掉落在了地上。
少了盾牌的防護,一塊帶血的磚頭,就將他砸翻在地了。
接著不用人多說,隊正已經是拖著武卒的一條膀子,向著後麵狂退了起來;講師則是衝了上去,再次堵住缺口。
這樣的一幕,剛好被楊東籬看到了。
心中感動之下,嘴裏剛想要說點什麽,在大門口這裏的雙方十幾人,都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飛馳的拖拉機一般,差一點要連肺部都刻出來的那一種。
因為這個時候一股濃煙飄蕩了過來,將大門口這裏都徹底地籠罩了起來。
那是到了此刻,院子裏的大樹也徹底點燃,讓其變成了一處無死角的火海。
若是沒有其他變化,最多在兩分鍾的時間之內,院子裏剩下的這麽最後五六十個匈奴人,就都會被燒死、熏死、嗆死再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