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城牆上的明軍,居然是如此的不知好歹,墩下一眾韃子們狂怒了起來。
遠處的兩個騎馬的韃子,立刻就是向著這邊不斷射箭反擊。
得益於遂風墩之前密集的陷馬坑,兩人一時間就算心中焦急,也根本不敢驅使著戰馬上前接應。
但是手上的馬弓因為力道有限,連射到了城牆都困難。
偶爾一兩支能飛過來,也是輕飄飄的沒有了多少力道,對於胡彪他們來說基本沒有了什麽威脅。
那古爾嫩連忙與身邊的兩人,並沒有盲目地動手。
不過是用著惡毒到了極點的眼神,一邊看著烽燧墩上明軍的同時;一邊在兩個手裏舉著盾牌的韃子護衛下,緩緩地向著後麵退走。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胡彪他們現在早死了。
可惜的是,這個韃子正黃旗的撥什庫是沒有辦法,親眼看到這些不識好歹的明軍,又或者說是尼堪,一一被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了。
(尼堪,滿語中漢人的音譯,原本不含任何貶義,但是在韃子壯大了之後,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貶義詞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弓箭射擊加強練習起了效果。
還是如今在遂風墩上,一共十八九來張步弓的合力齊射之下,成功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箭雨。
反正在箭雨的籠罩下,護衛著古爾嫩的兩個韃子。
在轉眼之後,一人麵部中箭之後,當場倒地就是死透了;另一個大腿中箭後倒地,也死在了隨後的補射之中。
唯有那古爾嫩,身上又是穿著雙甲、甚至是三甲在身,防禦力方麵大得驚人。
看不都不看兩名手下,他抬起了一隻左胳膊護住了頭臉之後,一雙粗壯的羅圈腿向著後麵狂退了起來。
在這一個過程中,狼青等人用著最快的動作開弓射箭,試圖留下這個家夥。
可惜的是,明明有著三支箭射中了他古爾嫩大開胸腹,兩支箭射中了他抬起的手臂。
可是其中有著兩支利箭被彈開,剩下三支箭分別插在了手臂、胸腹等上麵後,明顯沒有射進去多深。
讓這貨退後的腳步,居然是未見半點減緩。
不大的一會工夫,這一個用眼神攻擊著胡彪等人的韃子,眼見著都要逃出墩上眾人手裏的弓箭,有效的最大殺傷範圍了。
好在這麽一個時候,一聲槍響的同時,一股嗆人的白煙冒起。
那是端著鳥銃瞄準了半天的老黑,終於是在有了一點信心後,扣動了指尖的扳機。
瞬間之後,古爾嫩的胸口飆出了一團血花,那是老黑用楊東籬帶來的顆粒火藥和打磨過的一枚鋼筋頭,擊中了這韃子。
天知道老黑往鳥銃中,一次性塞了多少顆粒火藥進去,以至於讓這一槍的威力驚人,達到了有些令人發指的地步。
鋼筋頭直接打穿了這韃子身上,如同是烏龜殼一般的重重盔甲,成功的一槍致命。
看著猶如一頭擊中了要害得野豬一般,倒下後還在不斷抽搐的韃子,胡彪沒有管更遠處的兩個幸存韃子了。
他同樣是拉開了弓箭,對著原本摔馬後倒地的幾個韃子們招呼了過去。
因為這些韃子們,眼見著遂風墩上的尼堪,居然敢動手攻擊後;知道情況不妙的他們顧不上傷勢,其中躺在地上的三個,拚命地向著更遠的位置爬了過去。
兩個在馬上的韃子,更是放下了弓箭,換上了一捆帶著鉤子的繩子。
在頭頂飛快地晃動起來,準備將這三個韃子用鉤繩鉤住,然後拖出危險的區域。
問題是,沒等他們手中的鉤繩出手,遂風墩上就是有著十幾支箭射了出去,將這些基本能算是固定靶子的目標射死。
見狀之下,最後剩下的兩個韃子騎兵,隻能是恨恨地拍馬退走。
頓時老黑就在嘴裏,恨恨地罵出了一句:“特麽!”
因為在這樣一個時候,很是有些手忙腳亂的他,尚未來得及填裝好新的鳥銃;原本他還想著下一槍開火,再打掉一個韃子了。
麵對著老黑的罵聲,胡彪沒有說什麽。
而是在嘴裏大吼出了一句:“所有人,全力備戰。
老楊去叫醒那些軍漢們了,告訴他們就是胡彪哥哥說的,今天哥哥這裏出大事了,要想活命的都豁出去死戰了一場吧。”
當即之下,遂風墩裏就雞飛狗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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