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
當看到了十字這一個大學生小哥,挨了一掌之後,腦門都被打的凹陷了下去,整個昂頭就倒的場麵後。
胡彪、風華會等人的嘴裏,就忍不住叫出了一句。
主要是在之前一年多時間的相處之下,他們這些戰隊老鳥,早就認可了十字、雲清、財神這三個幸存的新手菜鳥。
雖然胡彪還沒有正式發出加入的邀請,但是一眾老鳥們早就將其當成戰隊中的一員。
眼見著十字被人一掌打死,頓時心中就對於那一個不男不女的對手,充滿了憤怒,還有必殺之的念頭。
到了下一秒之後,當十字臨死時叫出了那一句‘崔充’,在胡彪腦子裏過了一圈後,死撲街的指揮官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了。
接著,嘴裏又是罵出了一句:
“崔充?對了、就是這一個崔家的小崽子。
我說這一個妖裏妖氣,打扮成東方不敗一般的玩意,乍一眼看起來的時候,怎麽覺得如此眼熟了。”
在嘴裏吐槽著的同時,胡彪、風華會、旭風、戰犬四人的狂奔腳步,依然沒有慢上半點。
其中旭風和戰犬,兩人手中各持著一支長長馬槊;風華會左手盾,右手一根鋼鐧,胡彪則是拿著一把陌刀。
四人隱隱結成了一個小型陣之後,向著那一處缺口瘋狂衝了過去。
到了這麽一個時候,他們離著缺口還有著將近五十米遠;反而那崔充等人身邊,又多了十來名黨項人炮灰戰士。
讓那一處缺口,又再次地被擴大了一些。
並且在他們後麵的位置上,不斷有人從逐漸熊熊燃燒起來的呂公車裏衝出來,成功的跳進了城牆之內。
毫無疑問,每多過去一秒,就會有著兩三個黨項人炮灰從這一處缺口登上城牆,讓吐蕃人城頭的實力又是強了一番。
這一處落腳點陣地,也是越發地堅固。
如此的一幕讓胡彪等幾人明白,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崔充從城頭上打下去才行。
不然等到城外位置上,那麽一大堆正在衝過來,太平道的黃巾力士、金將、銀將,也是從這裏登上城頭、結成了戰陣。
那麽他們麵對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在大震關中的巷戰。
以及如何奪回城頭,這些更難搞的情況。
至於崔充這一個崔家的小崽子,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麽一個鬼樣子,胡彪他們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唯一感興趣的東西,就是如何乾掉這樣一個家夥。
也不對!貌似旭風在遠遠地看了一眼崔充,看到了對方凶口的凸起後,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莫名的疑問:
“話說,崔充身材這麽纖細,還能用他隻有十三四歲,還是一個孩子、沒有發育完全來說明。
那麽凶口那兩坨鵪鶉蛋一般的玩意,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墊了一點東西,不過這倒黴玩意,不會墊上大一點的玩意麽……”
帶著為十字報仇,以及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堵住這一個缺口的胡彪等四人,就是這麽一路快速地衝了過去。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崔充此刻的心中同樣是充滿了憤怒,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的那樣一種。
血,崔充他不怕。
哪怕太多人被殺死,所以在極短的時間裏,這一處缺口的地麵上已經有了一攤黏稠的血跡。
但是赤著腳,踩踏在其中的崔充,卻是感到了一股難言的舒適感。
痛、他也不怕,雖然到了現在,崔充他的痛覺神經依然非常的完善,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正常的痛覺。
可是在之前一年左右的時間裏,種種艱難修煉的過程中,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痛苦的崔充;被熱翔當頭淋下的時候,那一種燙傷皮膚的痛覺。
讓他慘叫出了一句後,精神卻是詭異地亢奮了起來。
甚至這一個已經屬於嚴重神經病的家夥,還感到了一股詭異的舒適感。
臟,崔充卻是害怕,又或者是嫌棄的厲害。
尤其是發現將自己燙傷的東西,是一些臭烘烘的熱翔之後,這一個一天最少要洗三次澡,每一次洗澡必須放入花瓣。
某種意義上的‘小仙女’,當時差點沒有當成瘋掉了。
哪怕在轉眼之後,他就一掌揮舞了出去,就輕易乾掉了十字。
可是因為十字身上厚厚盔甲的存在,讓他沒有辦法用‘天蠶絲’勒緊的方式,將目標大卸無數碎塊。
無法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對手,僅僅是一掌打死了十字的方式。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他心中越發地憤怒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個時候,他看到了正衝過來的胡彪;之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這就是崔充此刻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清河崔氏未來族長、大唐未來宰相的職位,世家出身溫柔、美麗的女子;這些原本屬於他美好的一切。
以及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個模樣。
崔充看來,一切都是這些安西軍殘餘人員造成的;其中胡彪這一個首領,更是需要負其中絕對主要責任。
一想到,若是沒有這些人的出現,自己還是生活在崔府的後院;是一個人人稱頌和看好的天才,而不是一個小弟弟都沒有的閹人。
甚至未來,還能當上朝廷重臣,娶上一個公主等。
眼見著胡彪衝過來的身影,崔充在瞬間之中,可是連眼珠子紅了。
於是,崔充心中明明知道他當前最好的選擇,還有一個應對方式,是依托著身邊的四個金將護衛,以及數量上已經超過了二十人的黨項人炮灰防守。
隻要稍微堅持一會,等待著更多太平道的強者登城。
屆時隻要攻破了大震關,胡彪等一行仇人皆沒有什麽好下場。
然而,在第一時間裏他滿是鮮血的腳丫子,在地麵上用力一蹬之下,將一片血花高高地踏起了之後。
嬌小的紅色身影,就像是一顆炮彈一般,獨自向著胡彪等人迎接了上去。
因為在崔充看來,隻有殺掉胡彪等人,而且必須是自己親自動手,才是一個最為重要的事情。
至於吐蕃人能不能打下大震關,這一點根本就不重要……
*****
在‘殺~’的一聲暴喝之中,旭風、戰犬兩對著像是炮彈一樣衝上來的崔充,全力地刺出了手中的一記馬槊。
戰犬刺出的馬槊,聲勢上已經是相當驚人。
隻是以胡彪老辣的眼光看起來,這一個第四次任務才加入的隊員,這一槍上還稍微差了一點意思。
可是旭風這一種資深老鳥,就完全的不同了。
這一個中年油膩男人,雖然休整期經常四處晃悠著找地方洗腳。
但是在修煉上,卻是從未放鬆過;尤其在馬槊和長槍方麵,光是‘刺’這一個動作,所練習過的刺次數已經需要用‘百萬’,這樣一個恐怖單位來計算。
再加上了內力的加持後,此刻這一槍刺出了之後,連胡彪都隻能看到一絲殘影。
速度、力量、角度等眾多方麵,可以說都達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
連胡彪看在了眼裏,都挑不出一絲的毛病來,
當即之下,嘴裏忍不住想要叫出一聲好來;可惜一聲‘好’字都到了嗓子眼了,又被胡彪生生憋了回去。
因為麵對這樣強悍的兩槍,正衝過來的崔充卻是猛然地停下了腳步。
同一時間裏單薄身體,卻如同一條沒有骨頭的蛇一樣,以一些正常人類不可能做出的詭異姿勢,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