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兵家這一個勢力,真要在胡彪等人的掌控下,他們搞不好就會懷疑著胡彪等人,是不是有著取代老李家,想要坐上皇帝的寶座了。
對於兵家的選擇,胡彪等人也是樂見其成。
未來兵家的人充當領軍統帥,又或者是行軍和作戰參謀,他們則是提供情報和裝備、後勤。
將隴右、河西、南詔、西域全部打回來,這樣的合作完全是絕配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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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祖,天一真人答應見麵了嗎?”
看著匆匆走進了房間,一臉胡人模樣的周耀祖,胡彪在嘴裏很是迫不及待地問出了一句來。
早在三個月之前,胡彪就安排著周耀祖,這一個他們從西域帶回來的小子,去‘國子監’讀書的事情。
雖然過程和手續上,都很是有些麻煩,但畢竟是他老子臨死之前的心願。
不過對比起在練武方麵的天分相當不錯,周耀祖這小子在讀書的方麵的天分,簡直是七竅通了六竅,那叫一個一竅不通。
無奈之下,隻能是繼續回來跟著一眾網友們廝混。
打算在耳提麵命之下,教授他一些不良人方麵的工作處理思路。
若是這小子是塊材料的話,未來當個不良帥也是不錯;不然的話,就在後勤方麵工作,平平安安一生吧。
這樣一個結果,也算是對得起他爺爺和父親,兩代人紮根西域五十幾年的付出了。
聽到了胡彪的問題後,周耀祖苦笑了起來:
“我才是上門投了一份拜帖,那一個知客的道人就是說了,最近天一真人有事出了長安城,不在道觀中。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返回長安城。
這不是扯淡麽,上午都有人看到他還在玄都觀了,明顯是不願意見我們。”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回答後,胡彪摸著下巴頓時就陷入了沉思之中;開始盤算著道家,如今到底是怎麽一個想法。
話說!當兵家也是正式出世,一大群人紛紛來了長安之後,可以說目前依然還著傳承的諸子家,十之五六都是加入了胡彪所在的陣營。
剩下的小半,也不是說就投靠了太平道。
根據本陣營諸子家的消息,這些諸子家隻是一時間沒有下定決心投靠胡彪,目前還在觀望之中了。
所以那太平道,就算不是孤家寡人,應該也隻有兩三家,與其平時關係比較親近的諸子家加入了敵對陣營。
這樣一來,太平道敢不敢前來長安城報仇,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因為沒有了眾多諸子家的手段,加上一眾網友們,如今在長安城越發強大監控網絡。
說得不好聽一些,太平道那些長相奇怪的黃巾力士、金將、銀將等,才是一進城門就能被抓出來。
可就算這樣,胡彪依然沒有放下了心中的擔心。
因為算是太平道所在的道家其他派別,現在依然還沒有反應了。
要知道,別看道家早就被分散成了太平道、正一派、高玄派、A玄派、金明派、三皇派、靈寶派、上清派等多個教派。
除了太平道之外,其他每一家的實力,都不算太強。
若是聯合到了一起,絕對是一個恐怖的龐然大物一般;而且這麽些年的傳承下來,天知道在動不動就煉丹的道門中,還有多少類似於黃巾力士一般的手段。
又有沒有類似於符籙、咒術等,殺人於無形的東西存在。
關鍵的問題是,這些人一直沒有任何主動投靠的意思。
這不!胡彪就想著上門見見天一真人,這一個道門之中的頭麵人物;原本想著無非是威逼利誘一番,總能是拉攏過來。
實在不行,兩不相幫也行。
問題是連上門求見一下,對方都躲著不見人了,那還說一個毛線?
隻是胡彪也不好打上門去,隻能讓本陣營的諸子家,紛紛給這些道家的各派,寫出去了一封手書。
勸他們不要助紂為虐之外,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而讓胡彪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相當難搞的難題,卻是以他們預料不到的方式解決掉了……
兩天之後的下午,在距離長安城外灃水河邊的戰隊養殖場,大概是有著四五裏之外的一個小村子裏。
對著深淺一個不過六十來歲年紀,但是因為生活的艱辛,早就是一身的毛病,以至於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婦人。
一身簡單青色道袍的雲清,嘴裏開口說到:
“老人家,你腳脖子上的病痛叫做痹證(備注:關節炎)。
你去尋得一些艾葉回來,每日晚上用熱水一起燒了之後泡腳,堅持一段時日之後,想來疼痛有著一些緩解。
不過這樣的辦法最多也就是緩解一二,想要更加好一些,你可以去長安城,晉昌坊中的‘大唐百姓醫院’看看。
那裏有著好些‘醫家’的高手在,想來比起我這麽一點淺薄醫術,有著更好的辦法。”
聽得雲清的說法,那一個老婦人滿口地答應了下來,然後拄著一根木棍走開;隻是誰都知道,她絕對不會去長安城看病。
不僅是沒錢,有錢也舍不得。
在雲清身邊位置上,身上穿著一襲簡單道袍,同樣做著道人打扮的AT,則是對著一個吊著膀子的老漢,嘴裏交代出了一句:
“老人家,你稍微忍著一點,因為我等下要摸摸看你的骨頭,到底長好了沒有。”
而在周圍的位置上,數十個老老少少的百姓則是默默地等候著,手裏的籃子裏裝著一些平時自己舍不得吃的米麵、雞子、香油。
又或者是一些果子和瓜菜,甚至僅僅是一些鹹菜。
這些都是對於雲清和AT兩人的一點心意,也是他們手上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
哪怕他們知道在以前每一次過來,這兩位好心的道長從來沒有收下過任何東西,但依然期待著對方可以收下。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表達一下心中的感激之情。
為什麽雲清和AT,兩人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數個月之前,兩人不是尋思著在道家昌盛的大唐,好好跟著天一真人學習一下修道麽,弟子名頭沒有也無所謂那一種。
但是在隔三岔五地去了兩趟後,兩人再也沒有去過玄都觀。
如果對於這樣的做法,一定要有一個理由的話:
那就是他們兩人,基於一個現代人的樸素觀念,認為如果所謂道,是玄都觀這樣本身不事生產,還要錦衣玉食。
城外有著數千、上萬畝良田了,還要給長安城百姓放印子錢的話。
這樣的道,他們不學也罷。
還不如自己平時有空的話讀讀道經,靠著一些從南澤先生那裏學來的粗淺醫術,給無錢去醫館的百姓看看病。
正如他們記憶中,後世那些不靠著香油錢生活。
世道平安時,在山門中自己耕種幾畝薄田糊口;亂世時出山與小鬼子死戰,最終一派隻剩下了一兩人,卻又飄然回去繼續修道的道人一樣。
他們要修的道,是這樣的一種。
一直忙活到了傍晚,將難得一個休息日就這麽耗費光的兩人,謝絕了留下吃飯的邀請,還有所有米麵糧油的心意。
踩著夕陽的餘暉,開始向著養殖場走去。
回去之後,脫下道袍、穿上了戰甲的他們,又將是守護長安城和大唐的戰士。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與他們接觸過好幾次,據說放牛被頂斷了胳膊的老漢,嘴裏長宣一句‘無量天尊’後。
這一位其實在道門的地位,比起天一真人還要高出一些的道長。
心中已經是決定了一點:不僅是太平道這種邪道,滅亡了也罷。
已經有點走入了邪道,隻會追求著道觀和神像金碧輝煌的其他道派,似乎也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PS:後續會繼續加快速度,爭取儘快寫完本卷。
另外下一章,稍晚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