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胡帥等人,可是從萬裏之外的西域殺回來的安西軍悍將,昨晚將一眾來犯賊人一網打儘了。
總之一句話,胡彪和他手下的校尉們是有功勞的。
是為大唐立過功,為當今陛下流過血,一定不能被委屈了;誰要是委屈了他,就是與這些賊人勾結的奸臣。
而若是認真計較起來,就會發現以上的這些消息,最早都是來自一些城中的黃包車夫,又或者是他們的家人。
正是因為他們的大規模傳播,在極短時間裏長安城裏,就是養成了一個巨大的輿論。
總的來說,這些輿論對於胡彪等人逃過此劫,也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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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麽,胡彪這貨都被放了回來,不良人的身份也被公開和承認了,楊東籬、貴妃等一群老鳥,依然還不能公開露麵?
當然是因為需要應對著金木君,背後所在勢力的一個瘋狂報複了。
七夕節晚上的那一戰,他們雖然是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可這樣的勝利也隻能算得上是一場慘勝罷了。
那麽巨大的傷亡,他們絕對不想再來上一次。
所以,在調查到更多那些人的情況,了解到他們到底多少神奇手段,有了足夠的提防手段之前。
楊東籬等人依然隻能隱藏起來,算是給對方一些心理壓力。
好在就在老楊這些人,等得心中焦躁異常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巨大的變化……
同一時間裏,也就是貴妃嚷嚷著要逛街,要騎馬的時候。
隱藏起來眾人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離著他們隻有一個坊的距離上;本次前來給太平道助拳的某個諸子家的成員,正陷入了一個艱難的抉擇中。
更詳細一點,來自家的虞青。
正陷入了一個他們家,是在未來百十年後默默消亡;還是豁出去賭上一把,看能不能就此複興。
對比起了在金木君的邀請之下,其他諸子家不過是派來了一些普通弟子。
他們家,確實將虞青下一任公認的門主,都是派遣了出來的情況。
理由很簡單,千年的傳承下來後,諸子家的實力已經是大大降低;其中的家,更是弱雞的厲害。
如今加上了老一輩,整個門中也不過隻有三四十人,實力一代比一代弱。
家,這樣一個名字若是現代說起來,很多人的第一反應之下,一定會以為是寫的。
實際上了?也是這麽一個回事。
因為最早的家們,就是一些春秋諸國的稗官們,將民間街談巷語這些記錄下來,由此呈報了上去。
由此可見,家們的尷尬之處。
論武力比不上兵家和太平道,論手藝比不過墨家、醫家、農家這些,論手段玄妙不比上陰陽家,論嘴皮子比不過縱橫家。
就是逼格,也比不上道家諸脈。
也就是會些寫寫畫畫方麵的事情,一直以來被其他諸子家視為不入流者,故有“九流十家”之說,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尤其到了一些亂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自保能力的話,那就是他們家抱大腿的本事了。
本次虞青親自出馬,本質上還是為了抱住太平道,這一個實力上比起了他們,不知道要強出多少的諸子家。
隻是到了長安,尤其是經過了永寧坊的一戰後。
虞青發現了一條似乎更粗、更大的大腿,那就是胡彪等人。
通過了胡彪等人,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神奇之處,他篤定這些人是某一個避世千年的諸子家,不然不可能有這麽強的手段。
可具體上是哪一家,卻是一點都沒有頭緒。
對於要不要真地抱他們的大腿,心中也沒有下定決心……
在放下了手上的一本標題甚至古怪,叫做《怯懦無情的浪子啊、那癡情的女子為你咳血而死》的手抄本。
以及一本被喚作連環畫,標題是《震驚!可憐女娃十歲喪母,被七個哥哥拉扯大》的畫本之後。
虞青抬頭癡癡地望著窗外,許久之後才是長歎出來一句:
“黃逸之,虞某不如伱也;不對!怕是家一門中,除了那些先賢之外,無一人可以望你之項背~”
也是在長歎出了這樣一句之後,虞青做出了一個關係到了他們家,算是生死存亡的重大決定:
上門,主動與胡彪等人接觸一番。
若是對方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和善意,那麽這大腿他們抱定了……
兩個小時之後,胡彪、黃逸之、小白臉等一行人,當時還在一起‘便民小餐桌’的後廚,一人手裏端著一個裝滿了大米飯和紅燒肉的盆子。
一點都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大口吃喝著了。
沒辦法!最近貴妃人沒在身邊,胡彪那一個《玉女心經》算是沒有辦法修煉了,就隻能修煉《龍象般若功》。
以至於在飯量上,一下子就暴漲了起來。
而其他人的話,也是因為一直修煉著《龍象般若功》,飯量一直比起飯桶還厲害。
若是端著這麽一大個盆子在外麵吃,這些嶄新出爐的不良帥、不良人三十六天罡校尉們,形象一下子全毀了不說,還會嚇壞了好些人了。
吃喝正香的時候,忽然間男裝打扮的謝芸娘,邁著一雙大長腿徑直走了進來。
開口一句,就是讓所有人都喪失了所有乾飯的興致:
“稟胡帥,總部剛剛來了一人拜訪,說是知道諸子百家當前的一些消息;不過隻有與你會麵後,才會當麵說與你聽。”
說罷之後,在心中想到了什麽之後,嘴裏趕緊又是補上了一句:
“我等已經詳細地搜查了一番,他身上應該沒有攜帶任何兵器和毒物。”
其實不用補上這樣一句,僅僅是終於可以搞清楚諸子百家,到底是一個什麽狀況,就足夠胡彪他們冒險了。
放下了手中的大盆子後,抬手抹了一把嘴的胡彪,就是嚷嚷出了一句:“走,去會會他再說。”
聞言之後,眾人連忙也都是齊齊跟了上去。
最多十幾分鍾之後,胡彪等人才是回到了不良人組織的總部,其實也就是永寧坊他們居住了有些時日的宅子。
就是看到了在大堂中,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年紀。
不過是一身淡雅素色長袍的讀書人打扮,但是氣質上卻是不可挑剔的男子;正在小口品嚐著南澤親手加工出來,與當前茶湯截然不同清茶。
眼見著胡彪等人進來後,不待這些主人開口,已經是大袖一甩之下就跪倒在地。
先是眼睛掃過了胡彪之後,對著堂上拜了三拜後,又對著胡彪這一個主人,拜了一拜才是作罷。
多少也是混了好些任務,對於古代禮節有些了解的胡彪,自然知道對方這是行者魏晉時期,讀書人上門拜訪時的隆重禮節。
問題是知道歸知道,這玩意如何回禮卻是不知。
就在他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要給對方磕一個的時候,那漢子嘴裏是開口說到:
“家第36代大弟子虞青,見過給諸位同道;不過恕虞某眼拙,不知道各位是先秦諸子家的哪一家傳承,為何又如此大張旗鼓出世?”
“哪一家的傳承?哦,我們都是科學家一脈。
我等眼見著我種花,又一次要遭受大難,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絕對出世輔助大唐一下罷了。”
聽到了這樣一個問題,隱隱猜到了一點什麽的胡彪,不過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後,這樣一個回答脫口而出。
一點也不管身後位置上,當年大都是學渣的網友們,在聽到‘科學家’這麽一個稱呼後,心中莫名羞恥的那叫一個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