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瓶的粉末,則是用米和山芋磨成的汁水,做成了培養基溶液,最終提取出來的土法青黴素。
前者也就罷了,後者這種土法消炎藥,在當前沒有抗藥性的年頭來說。
被人服用了下去,還真能說得上藥到病除。
家的弟子,則是拿著一本《三國演義》的手抄本,正看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之中;很是為其中壯懷激烈的故事,不斷拍案叫絕中。
一時間,對於那一個叫作黃逸之的作者,很是好奇了起來。
農家的弟子,手裏拿著一根雖然沒有抽穗,可是明顯比起他記憶中所有品種水稻,都要粗大的禾苗陷入了沉思。
總之,胡彪等人拿出了領先這一個時代,不知道多少年的東西。
隻有這些專業人士,才能清晰體會到其中的種種驚人和巧妙、強大之處。
而在感受到了這些東西的驚人之處後,他們心中明顯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隻是非常明智的,沒有在金木君等太平道門人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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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裏,也就是金木君在揮斥方遒一般,安排著兩天之後行動後。
地點:在距離著長安城,足有著三千餘裏遠的郭羅克。
也就是現代位麵甘省果洛地區,一座有著皚皚白雪的雪山之下,卻是四季如春的巨大山穀中。
在一間不大木屋中,崔充這一個崔氏昔日的麒麟兒、千裏駒,長長地歎了一口。
那一個頹廢的模樣,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般。
一個半月之前,他終於一路輾轉著來到了這一個太平道的隱匿之地;靠著阿爺崔群的一些安排,成功地加入了其中。
得益於這些年學到的家學,以及天生的聰慧等,不斷晉升之下,終於成為太平道第28代弟子中,排名37的弟子。
然而到了這樣一步之後,剩下的路就是無比艱難起來。
從小到大,他就是崔氏一族中公認的天才沒錯,但是在太平道這裏,天才實在是太過平常不過了。
不說其他,他前麵36個師兄師姐。
不管是如今依然健在了17位師兄師姐,還是已經死透、墳頭草都是三尺高的另外19位師兄師姐,哪一個不是天才?
哪怕崔充不想承認,自己放到了其中對比起來,甚至都不算最出挑的幾人之一。
入門的時間太晚,資質上又不算最為出挑的一個,一時間崔充都是陷入了一種巨大的茫然和無力之中,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知道,在他不顧一切加入了太平道後,等於與清河崔氏一切的資源一刀兩斷。
卻是不曾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當然了,目前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是沒有,太平道延綿千年下來累積的各種古怪知識、法門,可以說不計其數。
除了用秘藥打磨身體之外,還有好些能讓人實力更快速成,但是也更加危險的辦法。
像是他眼前就擺著一份秘籍,據說是六百年前第9代賢良師所創立,若是一切順利,一月就能入門,一年之內能登堂入室,三年就能大成的神奇功法。
不過讓崔充這一種狠人,也是下不定決心的是。
不僅是這一門功法,六百餘年下來之後,無一人可以修煉成功;更為關鍵的是,修煉的前提是必須自宮。
最終,一直思索到了半夜的崔充,雙眼逐漸變得血紅了起來。
那是在心中一股刻骨的仇恨,以及沒有絲毫退路等綜合的考量之下,終於讓他決定徹底地豁出去了。
準備好了熱水,一些治療傷勢的必需品之後,他就行動起來。
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後,
一咬牙,當即就是手起刀落。
下一秒之後,在一股超乎想象的劇痛襲來。
崔充嘴裏,就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來;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夜晚中傳出了老遠,不知道驚醒了多少人。
再然後,連放在了手邊的金瘡藥、麻布這些提前備好的東西,都來不及拿著處理一下傷口。
在人體自保機製的保護下,這貨就已經痛暈了過去……
崔充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等到他醒來了之後。
驚訝地發現,自己人在一間比起他的居所,要更大、更精致、擺設也是更為豪華的木屋之中。
不等他想清楚,這一個陌生的所在到底是在哪裏了、
身邊位置上,就是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崔師弟你醒了啊,我這裏給你準備了一下湯藥,趕緊服下。”
說話間,一個樣貌極美、身材也是火爆的女子就將他從床上扶起。
一點都不見外地,讓他可以舒服一些。
而另一個漂亮的宮裝女子,則是手裏端著一碗湯藥,小心地舀起一勺,向著他的嘴邊送來。
眼見著這樣的一幕,崔充根本就不敢張嘴。
因為眼前的兩人,分別是他的第六和第二十一師姐。
平時兩人眼睛長到了天上,隻是迎合著幾個頂尖的師兄,擺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卻連多看他一眼似乎都是欠奉一般。
忽然之間,兩人有了這樣巨大的改變,他真擔心湯藥中有些什麽不對勁的東西。
似乎看出了崔充的擔心,六師姐、也就是抱著他的那一位大本錢女子,嘴裏悠悠的開口說到:
“崔師弟,你不要擔心。
原本我兩人不與你親近,不過是以為你不過是一碌碌的庸者,懶得浪費時間和精力這些罷了。
而我們兩人自問爭奪下一代的賢良師,沒絲毫的勝算。
所以提前與其他幾位優秀的師兄親近,也不過是為了將來在門中好過一些。
隻是你昨晚的舉動,當即是讓我和二十一師妹佩服得緊了;試問一個連那什麽都能放棄的男人,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到?
所以我們兩人,今後但憑師弟驅使,不過是想提前做上一份投資罷了。”
聽到如此直白、將利益掛在了嘴邊的說法,崔充心中反而是相信了兩人的說法;因為他知道,這兩人與他屬於一種人。
隻要自己今後能表現得好了,不用擔心兩人任何的背刺。
若是表現不佳,一切自然是休提。
想到了這裏,他費力抬起了一隻右手,向著二十一師姐之前時間裏,貌似隻有少數幾個師兄,才是能觸碰的伸了過去。
二十一師姐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是吃吃的笑了起來。
對於她們來說,這些不過是一份可以利用的天賦本錢而已,現在的崔充已經有了資格去觸碰。
少頃之後,二十一師姐開口到:“崔師弟先服藥,其他還是養好傷勢再說。
今後若是還能有著興致,我與六師姐一切都能隨你如願;畢竟十三師弟已經去了長安,等到攜大功回來,將會是你一個強悍的對手。”
“十三師兄回不來了,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就是了。”
聞言之後的崔充,嘴裏無比篤定的說到。
哪怕不管從什麽方麵分析,似乎胡彪那些人都是沒有一點活下來的可能;但是偏偏崔充就有著一種直覺,最後活下來的一定是胡彪那些人。
如果說,一定要有著一個理由的話。
那麽胡彪等人,就是上天注定了他崔充的一生之敵,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戰而勝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