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長安城,是一座沒有秘密的城市。
最少大名鼎鼎的清河崔氏,在胡彪等安西軍殘餘手上又吃了一個大虧,將近三百名家族精銳護衛全滅。
甚至崔充這一個崔氏的千裏駒,都被人給活捉後,差一點就活活地打死了。
就是沒死,回來之後也是差點沒有瘋掉。
而且為了換回崔充,崔群答應了他們清河崔氏半年之內,不得尋找胡彪等人任何的麻煩的一個代價。
以上這樣一個事情,在不多一兩天的時間之後,也許底層的一眾黔首們對此還是一無所知。
但是對於一些沒有崔氏和郭氏等實力,在長安城中有一些實力和地位的次一級大人物們來說,卻是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頓時,安西軍殘餘的三十一人,算是被這些大人物們高看了一眼。
當然了,也僅僅隻是高看了一眼而已。
因為他們不認為半年之後,胡彪這些人就可以達到無視清河崔氏,這樣一種千年世家報複的程度。
所以對於安西軍玄戈營,這些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家夥們。
他們僅僅是高看一眼就完事了,並沒有如何地放在心上。
不過這樣也好,最少胡彪他們經過了一番認真地研究之後,認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完全可以將發展的步子,邁開得大一些。
將一些不是過於敏感,但是以前不敢拿出來的東西,現在一件件地拿出來一下。
比如說:釀酒技術、棉紡技術、擴大超市的經營規模等。
反正這些長安城的大人物們,一定會認為隻要等上半年的時間,就能等到崔氏將他們這些人全部弄死。
之後自然如同分豬肉一般,可以將這些產業分掉。
如果現在貿然出手,若是激起了他們這些莽漢的反擊,反倒是不美。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胡彪等人就開始準備起了,如今已經停業了好幾天的得月樓,那個再一次開張的事情。
有關於重新開業的情況,其他的方麵還好。
唯一的問題是,得月樓在那一場戰鬥中,剛死了兩百多號人了。
時隔不過幾天之後開業,血腥味雖然已經散掉了;但一眾客人的心中會不會有陰影,到時候對生意會不會造成影響了?
原本喝酒吃肉、玩樂的一個所在,指定是會有啊。
針對這樣一點,得月樓這一位在長安城,因為姿色出眾、風情撩人而出名的老板娘,頓時就很是發愁了起來。
不過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隻能是讓戰隊的大家幫忙打聽一下,哪裏有著什麽有名一些的光頭大師和道長,重金請過來做上一場法事,看看效果如何再說……
兩日之後的晚上,在得月樓的餐桌上。
因為今天晚上,是戰隊七天一次的日常例會。
一眾網友們,一邊吃著巴龍親手製作的晚飯;其中一些人員,一邊說著最近兩天時間裏,他們行動的結果。
比如說,倉管將一隻雞腿塞進了嘴裏,等到再次拿出來的時候,已經隻剩一點點光禿禿的腿骨了。
以至於這樣一根沒有一絲肉的骨頭,扔給了他的寵物藏獒二哈後,對方都是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但是倉管根本好像就沒有看到一樣,又夾了一個雞爪子後。
在嘴裏啃著的同時,徑直地說了起來:
“貴妃,請人做法事的事情有些不妙了;大慈恩寺住持的玄苦大師,我麵都沒有見到就被請出來了。
特麽!白白花費了我十貫錢的香油錢。”
聲音才是落下,戰隊更多人的嘴裏也是一一地嚷嚷和吐槽了起來。
歌者:“我去了一個與大慈恩寺齊名的大興善寺,到時見到了其中的住持厄難大師;可是怎麽說了?
才是說起了要給我們的月樓做上一場法事,這一個前一秒,還是要與我論一下佛法的大師,下一秒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羽指揮室,我能記得你打算請一些道長回來,情況又怎麽樣?”
“嗨~別說了。”用著這樣一句開口的羽漢楓,明顯也沒有什麽好消息。
果然也是這樣,隨後羽漢楓又是說出了一個壞消息:“我去的是玉真觀,才是說了一個來由,人家香油錢都不要我的了。
特麽!同樣是錢,我們的錢拿在手裏燙手麽?”
隨後的時間裏,風華會、老蛇等人嘴裏說出的消息,同樣是不樂觀。
總的來說,在最近一兩天的時間裏,大家跑了長安城好些家的寺廟和道觀。
可不管他們打算給多少香油錢,那些在長安城有些名氣的光頭大師和道長,有一個算一個,居然沒有一個肯過來給他們做上一場法事。
一些規模很小的寺廟,又或者是一些遊方道士,他們倒是願意接下這樣一個活。
關鍵是他們名氣不行啊,就算做了一場法事下來,胡姬不被長安城的百姓們認可;真要請他們,還不如讓雲清這樣一個小道長出馬了。
究其原因,大家其實也清楚是怎麽回事。
無非是這些寺廟和道觀,擔心著得罪了清河崔氏,這一個更大的金主罷了。
特麽!這一種近乎自發的商業行為,連惱火之下去找崔群的麻煩,說他們不講信用都是不行。
想到了這樣一點,眾人心中就是鬱悶得厲害。
主要是到了今天,他們把得月樓重新營業的準備工作,一一的全部都準備好了。
甚至在其他的產業上,還有著一些聯動一般的活動,屆時會一起展開;之前他們還尋思著,這樣來上一場大型促銷活動,能讓他們的產業更加的火爆一點。
結果不曾想到,卻是在開頭的第一步就是卡住了。
在心煩意亂之間,大家乾飯的勁頭都好像低落了好些。
這樣的情況,楊東籬忽然提議了起來:
“貴妃,崔家在入苑坊坊賠的那一座院子,位置、戶型的等方麵都很不錯,要不把那裏改建一下。
然後換個名字,在那邊重新開上一家酒樓了。”
麵對著楊東籬的提議,貴妃都沒有開口,胡彪就是搶先說出了一句:“不行。”
之所以如此,不僅是將一棟民居重新地裝修成酒樓,起碼把開業時間延後一兩個月那麽久才能夠,大家現在根本就等不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很是了解貴妃。
知道這妹子對於‘得月樓’的感情,若是改上一個名字的話,為了戰隊任務要緊的貴妃嘴上絕對不會說什麽,可是心中應該會多少有些失落。
因此在不是什麽關鍵的事情上,他不想看到這樣的一種情況出現。
停了一兩秒後,嘴裏給出一個說法:
“重新找地方開,太耽誤時間了。
不如明日出城去請人,甚至更遠一些,把價錢還開得更高一些,看有沒有外地的著名光頭大師和道長,願意能接下這一個活。”
聞言之後,大家都紛紛的點頭了起來。
打算嚐試一下胡彪的說法,若是不行的話,再做其他的計較。
然而,讓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當時齊齊修煉了一番武藝和內功的眾人,才是在家中吃著早餐了。
等到吃完早餐,歌者、老蛇、老黑等幾人,才會是打算出發,去周邊一些州縣看看,能不能請到其他一些大師的時候。
忽然之間,一個門房匆匆地走了進來,對著貴妃遞上了一份看起來很是素雅,又一點都不簡單的拜帖。
貴妃接過,信手打開一看之後。
隻見上麵用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如此的寫著:三天扶教輔元大法師、玄都觀掌教天一真人敬拜。
這玩意上麵的意思,計較起來也是相當簡單:
玄都觀掌教的天一真人,打算來拜訪一下你們,這樣一個事情到底行不行?要是行的話,又具體是一個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