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樣一句,在場眾人皆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越是在長安城待的時間越久,他們對於世家的了解就越多,自然也是知道了這些靠著聯姻等手段。
利益上,已經如同蜘蛛網一般交織在一起的千年世家,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在當前,他們一切事業才剛剛起步的時候,若是雙方就發生直接衝突,真心不是一個好局麵。
隻是目前情況下,並非他們不想,清河崔氏就會願意放過他們。
少頃之後,旭風嘴裏恨恨的罵出了一句:
“那吳都尉和他的小舅子,這些人殺都殺了,而且都是他們自己找死;若是現在他們站在老子麵前,信不信我特麽又乾掉他們一次。
所以,讓我向他們低頭是不可能的事情,清河崔氏要動手,那麽儘管放馬過來。”
麵對著情緒激動的旭風,胡彪嘴裏連忙附和了一句:
“老劉,不要激動嘛!
我們又沒說接下來的時間裏,要向清河崔氏低頭裝孫子,再說這種時候求饒,估計也是沒用了。
所以我的意見是,大家現在表麵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賭的就是清河崔氏,對我們的事業看不起和輕視,爭取更多一些的發展時間。
在私下裏,大家也加快一下手上工作的發展速度,儘量在與清河崔氏正式翻臉之前,將我們的各項產業,都發展到不是那麽容易和被摧毀的程度。”
聲音才是落下,狼青嘴裏就報告出了一個好消息:“老胡,我和老鐵在今天下午,總算把黃包車給弄出來了?”
聽到了這麽一個消息後,眾人麵上皆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黃包車,算是他們從衣食住行的角度出發,在‘行’的這一個方麵,所能想到一個最佳切入點。
主要是自行車、公共馬車這些,在當前過去超前了一些。
反而黃包車這玩意在具體的關鍵技術中,避震方麵根本都不是一個問題;輪子方麵,也遠遠比起他想的要更為輕鬆一些。
不一定要使用大家印象中,那樣一種橡膠輪胎。
因為在魔都地區,最早的黃包車輪子也不是橡膠充氣輪胎,僅僅是包著鐵皮的木頭輪子,照樣在上海使用了幾十年的時間。
隻是蜂窩煤爐子,火爆的速度過迅速了一些。
以至於老鐵和狼青兩人,這一兩天才是培訓出了足夠多的人手,將蜂窩煤的事情負責了起來。
才有空來折騰出,黃包車這麽一種交通工具來。
不過也沒有關係,好飯不怕晚嘛。
因為這些黃包車,他們根本就不打算一輛輛地對外出售,而是準備成立一個車行,將車子承包出去後,每月收一些份子錢就好。
在黃包車這一項的產業中,具體能賺到多少錢倒是不如何在意。
對於一眾網友們來說,他們最看重的一點是:
等到滿長安城,都是黃包車夫在此處飛奔的時候,這些人也將是他們最好的一些耳目,讓外人無所遁形。
而一旦有事的話,這幾千精裝的漢子,又是他們一批堅定的支持者。
隻是在心中想到了什麽後,胡彪問出了關鍵的一句:
“狼青,這玩意應該不怕被仿製吧。”
“幾年之內沒有任何擔心,因為其他的東西還好說,但是滾珠軸承、避震這些的鋼材,其他鐵匠就算一點點費勁地敲出來,成本上也是嚇人的。
若是靠著這個與我們競爭,虧不死他們。”
聽到了這麽一句,大家算是立刻放下了所有的擔心。
隨後的時間裏,其他人又是提出了一些發展建議,然後嘴裏的話語,也是逐漸地停止了下來。
見狀之下,巴龍嘴裏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了一句:
“老胡,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吧?要是這樣,我先去看看明天早餐的準備情況,接著馬上就要睡覺了。
這一天天的從早顛勺到晚,簡直比打仗還累。”
隻是在下一秒後,巴龍他身上所有的困意都是不翼而飛。
因為胡彪那一個死撲街,嘴裏用著等會去哪裏吃上一頓夜宵,到底是擼串還是吃麻辣燙一般的輕鬆口氣,淡淡的說出了一句:
“別急,等下還要殺人,數量上還不少了,所以大家都有份……”
當一堆巡夜的神策軍士兵,懶洋洋地從朱雀大街上走過,走出了老遠之後。
躲在了一個陰影中的歌者,對著身後的老蛇做了一個手勢之後;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打扮,沒有著架,但是帶著好些小東西的兩人,就狸貓一般的行動了起來。
正如胡彪嘴裏說的一樣,今天晚上他們出來是殺人的,而且目標還是不少了。
至於理由的話,一句‘利益’就能說得清楚。
哪怕他們在做著搞錢計劃的時候,在手段上已經是相當克製了,好些燒玻璃、做鏡子之類的暴利產業,根本就沒有去接觸。
但是弄出來的場麵,那些世界和豪族們雖然沒有看上,卻是隻要賺錢的事情,依然不愁沒有人想要插上一腳。
其中一些商人還好,用的手段還能說得上一句正規的商業競爭。
他們在發現,便民小食堂的食物,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以相同的價錢做出來,就算做出來味道也不行。
而蜂窩煤爐子,這玩意看著簡單。
但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麽,對方那一種鐵皮桶不僅便宜,質量還好,自己做出來根本比不過後,隻能是就此暫時地作罷。
想來沒有一年左右的時間,還不用擔心這些正規的商人。
可是一眾長安城的牛鬼蛇神,盯上了這些小生意之後,情況就顯得很是有些麻煩;這幾天好些牛鬼蛇神上門,開口就要多少、多少的好處。
若是真要動手,眾人分分鍾能將他們屎都給打出來。
問題的關鍵是,這些人要麽長安城附郭的長安縣、又或者是萬年縣中,一個小吏的親戚,甚至是這些人暗中支持小人物。
若是打了這些小的,那些手裏有些小權利的小吏,用著一些合規的小手段,能直接惡心死你。
以胡彪正六品上的武職,都沒有什麽好辦法。
大概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樣的一個道理。
而那些明麵上的牛鬼蛇神上門之後,開口就是每月要多少貫錢;坦白說,這些錢加起來也是不多,隻是眾人明白絕對不能給。
因為這些人上門的事情,本來就是一些投石問路一般的情況。
隻要他們稍微軟弱一些,後續更多的黑手都會伸過來;每月的錢會不斷上漲,甚至信不信這些人去瓦舍的錢,都會讓他們報銷。
總之,這就是一個無底洞,絕對不能答應。
當時這些上門的家夥,無一例外地都被趕了出去;隻是在很快之後,就有著各種的麻煩找上門來。
比如說,有著送蜂窩煤的人員,在半路上被人打了一頓。
報告了長安縣的法曹之後,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在便民小餐桌飯點的時間裏,卻是有著那些雖然也叫‘不良人’,可是與胡彪這一個不良帥沒有絲毫關係,已經淪落為捕快雜役一般的人員。
進來大肆地搜索一番,最終讓客人吃飯的興致全無。
甚至還連續有人上門鬨事,說是在‘便民小餐桌’這裏吃壞了肚子;事情不大,卻是造成了相當不好的影響。
這讓胡彪等人知道,這是對方在用著這些齷齪手段,給他們施加壓力了。
所以說,今晚就是胡彪他們的反擊,一場異常淩厲地反擊;直接將露頭的一眾牛鬼蛇神,其中領頭的全部乾掉。
還要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儘量地不留下一絲證據。
讓那些小吏不僅沒有辦法揪住他們的馬腳,還要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而老天爺也是湊趣一般,今晚正是一個月高風黑夜,也是殺人放火的好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