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過來,這老哥每天的日出日落都會計算日出的時間。
正午一定會用兵器插在地上測量太陽高度,午夜也一定會計算北極星的角度。
測量太陽高度角和北極星的角度,是為了確定自己所在的緯度,緯度不變,那麽他們就絕對沒有偏移方向。
日出日落計算時間,是為了利用時間差計算自己所處的經度。
進而通過記錄下來的一些重要城市和山峰、湖泊的坐標,計算出自己走了多少,方便規劃接下來的行程。
玄戈營團隊,也正是靠老蛇的這一手定位的本事。
才讓他們在離開天山進入了敦煌,哪怕一路都在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地中前進,也沒有因為缺乏參照物而偏航。
“現在我們的位置繼續往南,最多兩裏就能找到那什麽瓠蘆河。”
果然,在驅馬向前了十來分鍾後,一條徹底被凍住了的河麵,無比安靜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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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望遠鏡之下,看到了十幾裏之外,隻有不大一點的玉門關。
算是成功繞過了一個節點的胡彪,忍不住嘴裏吟出了一句:“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臥槽,烤全羊給我留一點。”
說話間,已經是衝進了一個火堆之前。
不顧油汪汪的烤全羊燙手得厲害,一手拿著刀子割肉,一邊往嘴裏送了進去。
戰隊的其他人,也是同樣如此,臉上充滿了久違的歡笑。
哪怕他們知道,身後的瓜州、肅州、涼州、蘭州等地,因為落在了吐蕃人手裏後,這一路上也是相當的不易。
但是自從踏進了玉門關之地後,他們就隱隱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也讓他們說不出地放鬆了起來。
最終在吃了一肚子的烤羊肉後,胡彪端起了手裏一本熱氣騰騰的奶茶,對著眾人提議了起來:
“來,大家敬老蛇一杯,這一路這麽順利,這小子起到了關鍵作用。”
在這樣的一個提議下,大家熱鬨地紛紛舉杯。
等到喝了一口奶茶,胡彪忍不住問出了一句:“老蛇,你小子以前到底是乾啥的,怎麽對這些這麽熟?”
“我跟你們說過,我曾經多次往返連霍高速,那是我25歲之前。”
看著大家有興趣,老蛇乾脆跟他們說起了自己的經曆:
20歲到25歲的時候,西疆的基建投入很大,老蛇的父親做工程賺了不少錢。反正呢,省城兩套房,一輛四十萬的車是弄到了,還把老蛇的妹妹送進了重點學校。
也就是在那幾年,家裏不缺錢,幾乎每年都全家開車回川省老家過年。
那段時間,老蛇在一家工程檢測公司上班,經常要出差;可以說,兩年的時間,他幾乎把西域除了帕米爾和阿勒泰之外的地方全都走遍了。
龜茲所在阿克SU和之前七角井所在的哈MI更是沒少去!
也是在那幾年,他跟著朋友自駕遊了幾次,西北幾省,除了藏地高原外,基本都走遍了;可以說,他才是隊伍裏的西北活地圖。
“可是~”老黑指了指天上若隱若現的月亮,說道“你一個內陸人,怎麽就會牽星術呢?”
“家道中落後,我曾經創業,結果失敗了。為了還債,通過朋友找了個當輔助啊sir的工作,主要是看上了它管吃管住,又上一休一。”
“休息的時候,我靠寫小說掙錢還債,第一本書寫的是海軍特種兵的。當時就查閱和學習了大量的航海知識。”
“後來,我有一段時間特別想去當海員,因為海員的工資高,在船上一個月下來幾乎能拿到1.5個W。”
“可是,我耳朵受過傷,人家告訴我體檢絕對過不了,就拿不到海員適任證。”
“海員當不了了,可是我對大海的向往一直沒有變,所以我自學了很多航海的知識。”
“沒想到~”他拍了拍自己那匹大青馬的腦袋“學下來的這些東西,居然在這裏能用得著!”
於是,這樣的一個夜晚中,老蛇聲音有一句沒一句地響起。
算是說起了自己加入了戰隊之前,那一個慘淡的人生。
以至於讓眾人紛紛想到了這樣一點:係統雖然坑了一些,但也是讓他們這些普通人,從而鹹魚翻身。
這麽一想的話,似乎也不算太坑了……
PS:下一章抵達長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