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了到了這樣一個時候,在巨大的消耗下,幾乎已經是徹底廢掉了的菜鳥們。
因為常年堅持著鍛煉,還有修煉了內功的戰隊眾人,身體雖然在餓得厲害的同時,也覺得有些疲倦。
但也僅僅是有些疲倦而已,遠遠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像是胡彪,將一個背包當成的凳子墊著坐下。
費勁地吃了半罐被凍到硬邦邦,很是費牙口的紅燒豬肉罐頭之後,不說已經感覺徹底恢複了過來,但自問也能發揮出七八成戰鬥力。
對於接下來的行動,他認為那是完全足夠了。
因為他又不是一個莽夫,打算就這麽大張旗鼓地殺進城去;而是偷偷地摸進城去,在那些吐蕃人和胡人的熟睡中,一一輕易地結果他們。
針對於這樣一點,胡彪還是有著足夠的信心。
因為向著龜茲城看了過去,隻見在城頭不多一些在狂風中,晃悠厲害的氣死風燈的照耀下。
遠遠看去似乎在那龜茲城的城牆上,守軍鬼影子也沒有一個。
事實上,情況確實也是這樣。
一方麵,是在城中吐蕃人守軍的印象之中,就是最為瘋狂的統帥,也不會在這樣一種天氣發起戰爭。
那的一個做法,隻會是害死所有的手下。
另一方麵,因為如今的能見度太差,他們就是頂著風守在城牆上,也看不到什麽東西。
所以到了這麽一個時候,城牆上那些值守的守軍,紛紛也是躲在了城牆下的藏兵洞中,去喝酒吃肉去了。
所以等休息半個小時後,他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進城中去……
計劃、趕不上變化!可憐的熊大等人,最終沒能休息夠半個小時。
之所以這樣,並非是胡彪等人在城下的動靜,被守軍的巡邏隊發現了,從而導致了戰鬥的提前爆發。
而是當有著夜視能力的阿璃,在小口吃完了分給她的一根巧克力棒後。
終於是有心情向著耳朵裏,被胡彪他們那些老鳥,嘴裏說過無數次的龜茲城看了過去。
等到透過了那些飛舞的雪粉,隱隱看到沿著城頭掛出了一長串,隨著狂風不斷搖晃的物體,似乎有些不對勁之後。
頓時就在嘴裏忍不住驚呼了一句:“老胡,你看城牆上掛著都是什麽。”
聽到了這樣一句後,胡彪抬頭看了過去之後,隻能是看了一個隱約,心中就是湧現出了巨大的憤怒。
等到向前衝出了十來步的距離,終於看清了到底是什麽被掛在了什麽之後。
心中的怒火甚至能將整片荒原的冰雪都融化掉……
******
稍後,等向前走出了十幾步後,胡彪終於能看清楚了那些東西。
隻見在城頭正中的位置上,一個在風中不斷搖晃的大號木籠中,掛著的是一具沒有頭顱的骷髏。
整具骷髏上,如今已經沒有半點肉掛在上麵。
所以就算用牛筋之類的固定過,但是在不斷搖晃的籠子之中,已經隻剩下了小半白生生的白骨。
可就是這麽半具骷髏,胡彪看在了眼中之後,心中莫名地多了一個直覺:
這就是頭顱被吐蕃未來的大相尚綺心兒,下令之後做成了酒器的安西軍統帥、郭帥。
除了他這一個吐蕃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的人物,吐蕃人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
而在郭帥屍骨的邊上,則是一排被掛在了小籠子中的人頭。
更為準確地說,都是一些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過去了之後,上麵同樣是沒有絲毫皮肉,已經都變成了一個個頭骨。
但是看在了眼中之後,胡彪同樣有著一種直覺:
這就是那些安西軍的老卒們,甚至說不定張對正、牛瘸子等人的首級,也是被掛上了其中。
麵對著這些與他們廝殺了數十年,無數次破滅了他們占據西域之地的對手;吐蕃人砍下了他們的人頭掛在了城牆上,用這樣的一種方式顯示著他們的武力。
又或者,報複著不知道多少族人,死在了他們手上的仇恨。
隻是基於種花家人,那一種人死後必須入土為安的樸素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