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挨了那一個大逼兜後,那一個八牛弩的炮長因為心中惱火、尷尬等情緒交織,在瞬間之中連脖子都是通紅了起來。
主要是他尋思著,武卒大俠在打人之前,高低也要看上一眼弩炮的瞄準鏡。
確認一下自己,真是不瞄準偏了才行啊。
可不等他嘴裏反駁出一句,在他耳邊的位置上,就是傳來了一陣‘打中了、打中了’的歡呼聲。
匆匆的扭頭看了過去,卻是發現剛剛被武卒稍微調整了一下的八牛弩,最新射出了的一發弩炮。
精準將一輛馬拉車的馱馬,一發射死了之餘。
餘勢未消的弩炮,還繼續向前之下將整個馬車掀翻,上麵裝回回炮的構件當場就是散落了一地。
頓時到了嘴邊的質疑,統統就是化成了一句:“武大俠,我有哪裏是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多指教了。”
“怎麽瞄準的?差了這麽多,馬上向右偏五度~”
武卒甩下了這麽一句後,又是繼續地飛奔了起來。
而眼見著武卒的動作後,巴龍和木平兩人也是反應了過來,紛紛親自瞄準了起來的同時,也沒有忘記調教一下相關的炮長。
就這樣,靠著武卒等三人的滿場飛奔著指導,一台台八牛弩射擊的精度,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了起來。
要說什麽例無虛發,那完全是一個扯淡的事情。
可是在兩三發之下,總有那麽一發是能夠擊中目標,將其成功地擊毀掉。
問題是,蒙人一方的攻城器械數量太多了一些,一時間有了一種怎麽打,也是打不完的鬱悶感覺。
就算在很快之後,平時負重跑上了十公裏的越野,都不過是全身出了一層薄薄汗珠子的武卒。
感到了自己鼻腔間的呼吸,居然是那有些急促的時候。
蒙人也是將一眾攻城器械,推到城下四百米左右的位置上。
頓時在那些色目人的大吼聲,還有鞭子瘋狂地抽打之下,讓還剩下了一百三十幾門的弩炮在城下一路排開,對著城牆上開始反擊了起來。
他們手裏這一種裝在馬車上,可以快速移動的弩炮。
雖然都是一些相對輕便的雙床弓弩,威力上比起八牛弩差了好些。
但是在四百米的距離下,對著城頭的八牛弩炮位招呼過來後,不但能輕鬆地達到了射程,威力和威脅上極大。
另外,其他數十門的回回炮,正在迅速地組裝之中,可惜在這樣一個過程,武卒等人根本就顧不上他們。
就此,雙方在短兵相接之間,粗大的弩炮就不斷招呼了起來。
襄陽城的守軍一方,他們有著一個居高臨下的優勢;有了基本都是大學生的網友指揮後,準頭上也是更好一些,
蒙人的另一人,則是有著數量上的優勢。
雙方你來我往之下,不斷有操作人員被射翻在地,又或者是挨了一發後,弩炮就算沒有被徹底摧毀,暫時也是無法使用。
總的來說,在這樣一個對射中,城上的眾人占據了一些優勢。
隻是在這一個過程中,武卒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空出手來,去攻擊那些正在組裝的回回炮,蒙人一方已經是算的上占據了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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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在一眾色目人的催促之下,那些回回炮眼見著就要組裝完成。
一旦是它們加入戰鬥,對著城頭將一塊塊大石頭砸過來,情況隻會更加糟糕後。
郭靖在胡彪身邊,嘴裏大聲請命了起來:“胡大俠,蒙人的弩炮和回回炮數量更多,這樣繼選打下去不是一個辦法。
不如讓我帶一些高手出城去,再將那些回回炮一把火燒了一個乾淨;若是可能的話,那些弩炮也破壞一下?”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胡彪聽到了這樣一句之後,當時連想都沒有多想,就是拒絕了這樣的一個提議。
因為在他的觀察之下,
不提就在城下的一裏出頭,就有著一支蒙人精銳騎兵在那裏遊弋。
他們雖然打扮上與普通蒙人戰士無異,但是一些精乾的行動細節瞞不住人;一看就是精銳兵馬,搞不好還是蒙哥大汗身邊最為精銳的怯薛軍。
另外在那些守在了回回炮,還有弩炮附近的北地漢軍中,若是仔細去看的話。
也能從一些在行動上,毫無軍伍中人做派的可疑人員身上,能夠分析出來一點,這些人搞不好是蒙人一方的好手組成。
所以說,對方怕是巴不得本方高手,又或者是玄戈營出戰了。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能大量殺傷這些心腹之患。
畢竟玄戈營的戰陣再嚴整,一眾陌刀手身上的西式板甲再堅固,也擋不住一發雙床架子弩的招呼……
在上午九點左右,那些回回炮終於是被組裝完成了。
一顆顆將近三百斤的石頭,再一次的對著城牆、還有城牆上的守軍肆虐了起來,讓城上的情況越發有些糟糕。
到了此刻,郭靖再一次出手了。
他在腳下行走如飛之下,每每看到了有著一塊大石頭襲來,皆是匆匆提前趕到後,一掌將其打回了城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