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一群大老爺們為何做出這種軟弱的婦人之態度;難道大家在這裏哭,還能將那些蒙人和金輪法王哭死不成?
隻有給他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才能弄死這些王八蛋。
反正你們心中是如何想法我不知道,但是這樣一個事情,胡彪和玄戈營上下認為不能就這麽算了。
因為有大唐安西軍的傳承,我等自認在軍陣、兵法一途上還有些造詣。
若是同樣有著不甘心平白在蒙人手上,吃了這麽一個大虧、死了這麽多同道的兄弟們,還信得過我們。
明日就跟我們一路往東,大約有著兩百多裏後,就能到房陵縣地界。
那裏有著一個叫著五道峽的地方分外偏僻,在那裏我們能給你們打造上好的盔甲武器,教授給你們真正的兵法和戰陣之道。
他日修煉有成之後,齊齊殺將出來,好好地給蒙人一個更大教訓。
另外我胡彪是個粗人,也知道皇帝也是不差餓兵這樣一個道理;在這些時日裏,一應的吃住我們全包了,每人每月都有五貫錢的餉銀。
不管是昨晚戰死的兄弟,還是未來戰死的兄弟,隻要有著妻兒老小,皆是有著一百兩的撫恤銀子送上。
殘廢了的,也有著一百兩的銀子帶走,總不能讓大家今後落魄江湖。
總之大家儘可放心,此事一切全憑自願,不管是願意不願意走的,我胡彪這裏不會記恨半分,隻要我等練兵之事保密就好。
現在願意跟著我走的,去往左邊站著;不願意跟著走的,那麽就去右邊站著。”
不提胡彪強行提著一口內氣,喊出了以上這樣長長一段話後,差點沒傷勢複發一口老血當場給噴了出來。
他說到了最後,那一個分別站在左右兩邊的說法,還真有幾日之前,楊過讓大家做選擇時的味道。
不過兩者之間在本質上的差別,卻是有些天差地別的味道。
一方麵,胡彪等人在南陽戰場上,可是用著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在兵法、戰陣,這些當前屬於將門秘傳上的良好修養。
他們的計劃,聽起來更有說服力一些。
另一方麵,江湖好漢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也有家人。
胡彪承諾中包吃住、軍餉、死傷後撫恤這些,完全是解決了這些江湖好漢們,心中最大的一個顧忌。
至於死,這些為了麵子能與人打出腦漿子的好漢們,反而不是過於在意。
於是在胡彪的吼聲中,各種‘算我一個’、‘老子兄弟死在蒙人手裏,這一個事情不能涮了’、‘怕甚?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樣豪邁的喊聲,在好漢們的嘴裏紛紛響起。
同時在張一岷的帶領下,他們邁開了大步,向著那代表著願意跟胡彪等人走的左邊空地,結伴地走了過去。
不多的時間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員都是做出了選擇。
一共一千六百來人,算上了一些殘廢人員,也隻有七八十人不願意參與行動。
就算這樣,這些人也是一臉愧色;相信他們就是離開,也在江湖上會說著胡彪、玄戈營的壯舉,讓更多人加入進來。
眼見得居然又有這麽多人願意跟著自己,胡彪情緒也是徹底燃了起來。
對著身邊一個足有五十斤酒壇子後,一把拍開了上麵的泥封。
反手抽出了靴子上的一把匕首,就是不加遲疑在手心割了一刀,讓傷口的鮮血往其中滴了進去。
嘴裏也是再度喊到:“既然信得過我胡彪,那麽今後我等都是兄弟,且讓我們歃血為盟,今後不離不棄。”
總之,胡彪以上的種種手段,用的都是以江湖義氣的方式激勵眾人跟隨。
誰叫好漢們的文化水平不高,又或者沒有文化,當前隻能用著這一種義氣手段;為國為家的道理,就需要後麵慢慢來潛移默化了。
不過這樣的手段,效果卻是好得驚人。
隨後的時間裏,眾人對著一溜的酒壇子紛紛割開了自己的手心和手腕。
那一個豪邁的動作,都讓鋒銳這一個護士看得心驚膽戰;主要是他擔心,這些好漢們一個激動之下,會把自己的大動脈都割了,‘噸噸噸’地往裏麵放血。
最終,一共一千五百三十九人,齊齊端起了一碗血酒後一飲而儘。
在將手中的土碗砸在了地上的時候,所有人的身上皆是有著衝天豪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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