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胡彪此刻根本不知道木平等一眾菜鳥,心中有著那麽多的戲;就是知道,估計也不會如何在意。
因為以他的戰鬥經驗知道,起碼要連續扛住蒙人重騎,最少三四次衝鋒後。
屆時,倒在了戰陣前人和戰馬,才足夠製造出一片讓戰馬,無法繼續快速衝擊的障礙物出來。
為了做到這一點,他也不敢有著絲毫的放鬆。
幸運的是,當第二批、同樣是六騎對著他們殺過來的時候,之前匆匆挖掘的那些陷蹄坑,終於是起到了作用。
其中一匹戰馬的一隻前蹄,在巧合中踩進了陷蹄坑後。
這麽一個連雞窩大小都沒有的小坑,卻是發揮了一個驚人的作用。
在本身沉重的負重,還有全力衝鋒所產生的巨大的衝勢下,瞬間就讓戰馬陷進去那一支馬腿,其實相當脆弱的小腿骨就折斷了。
再然後,這一匹戰馬就是失去了平衡,一頭向著前方栽倒了下去。
上麵的蒙人騎士,同樣是直接就被甩飛出了來,在‘啪嗒’一聲之中,非常巧合地落在了木平左邊兩三步的地麵上。
隻是木平飛快地看了一眼,發現連補上一家夥的必要也完全沒有了,因為這貨的脖子已經扭出了一個奇異的形狀,早上就死透了。
可惜的是,剩下五個蒙人重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他們往前衝出了數步之後,猛然的一提韁繩後,就是操作著戰馬高高躍起,繼續向著這邊撞了過來。
頓時,又是在‘撲哧、撲哧~’,如同刺破了水囊的聲音中。
這些戰馬在空中的時候,胸腹就被好幾支馬槊和長槍深深刺了進去;沒等落地,這些戰馬就隻剩下一口氣了。
但是他們落下後、徑直撞過來的勢頭,卻是沒有因此而減少多少。
響亮的撞擊聲,伴隨著產生的是,戰隊那些苦逼刀盾手們,嘴裏的一聲聲清晰悶哼聲響起。
還有他們在撞擊中,那一個劇烈晃動的身體,以及從鼻孔中流淌出來的兩道鮮血。
不過要說在一眾的刀盾手中,裏麵最慘的一個,還是風車、這一個現代位麵中學校社團的金牌打劍仔了。
就算在他的身後,野鬼用著肩膀頂住了他的後背;可在一頭特別雄壯的戰馬衝撞中,兩人齊齊地被撞翻在地。
野鬼還好些,不過連退了五六步後一屁股作戰了地上,因為尾椎骨不知道撞到了什麽,一陣劇痛下短時間不能起身。
過了十幾秒後,才是緩過了勁來。
風車這貨就倒黴了,直接被倒地的戰馬壓在身下,一雙腿都被壓住了的那一種。
在第一時間裏,他就用空著的左手支撐著撞擊坐起;順帶用著右手死死抓住的唐橫刀,一刀劈爛了同樣被壓在馬下,那一個蒙人騎士的大餅臉。
做完了這一切後,他扔掉了右手的唐橫刀,雙手支撐著地麵打算將雙腿抽出來。
最重要的是,趕緊起身繼續頂了上去。
因為雖然在極短的時間裏,這第二批的五騎又被全部殺死,但是陣戰一下子就是亂得厲害,早就沒有最先的嚴整。
沒辦法!騎兵這一種接著馬勢,衝過來的一個衝擊力太猛了。
就是以一眾老鳥們的實力,也不可能做到巋然不動。
而第三批的蒙人騎兵,如今又抽打著戰馬衝了上來,若是不趕緊調整戰陣,之前付出的努力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不得不說,風車這貨經曆了兩次任務後,戰場意識已經相當不錯了。
隻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傷勢,雙手撐住了地麵後,被壓住的雙腿才是一用力,一股又腥又甜、充滿了鐵鏽味的液體就已經湧上了喉嚨。
原本他在本能中,還想將這一股液體壓回去。
但是在胸腹間,那一種翻江倒海的衝動下,一張嘴之後、一大口刺眼的鮮血就是吐了出來。
將身前的鐵甲,染成了通紅的一片。
然後,他全身的力氣都好像隨著一口老血,一起被吐了出去一般;連坐直的姿勢也是不能保持,徑直地倒在了地麵上。
隨著每一次胸口的起伏,嘴巴裏都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在剛才的一次撞擊之下,他被造成的傷勢居然是大得驚人,此刻居然已經是陷入了彌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