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夜話灣頭渡
(過渡幾章,算是為後續一些操作準備一下,不喜歡的可以跳過)
雖然目前自己身為一個江湖好漢,居然連牛肉也吃不上的破事情,想想也是讓人覺得很是有些鬱悶。
不過在隨後的時間裏,聽聞那店家小老漢嘴裏說明著一點:
在裏許之外的山坳之中,就有著一個百十人規模的小村子;村中養的幾頭牛,自然是萬萬不敢殺了。
可雞鴨這些倒是養了不少,每日有漁夫還能捕撈一些魚蝦,甚至還有大戶養了一些山羊,想來隻要給得起銀錢,買來烹飪不成問題後。
胡彪在當即之下,也是將手中那一塊銀子扔給那老漢。
讓其儘管弄些雞鴨、一隻羊這些的宰殺,與魚蝦、時鮮瓜菜這些好生煮熟了後一並端了上來。
反正他們這裏有的是大肚漢,也不怕吃不完浪費。
就連那一種比起了現代位麵的啤酒,想來酒精度數也高不了多少的渾濁米酒,也是儘管先抬上幾壇子上來,讓他們喝上一些解解乏。
若是那一塊銀錢若是不夠,了不起再補給他一些就是了。
以上胡彪嘴裏話語,之所以說得如此豪氣,主要是有著足夠的底氣,腰杆子夠硬。
在戰隊一眾正式成員的身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帶著三五斤的工業銀,為的就是穿越過來的前期,當做了日常的一些零花錢。
畢竟這玩意屬於硬通貨,在古代哪一個朝代都能當錢花出去。
另外的話,像是玻璃珠子、工藝品、珍珠,這些在古代相當值錢的高價值東西,可同樣是沒少帶了。
而在接過了那一塊銀子,本能在上麵咬出了一個牙印,確定是上好的銀子後。
那店家老漢哪裏還不知道,今日可算是遇上了一群闊綽的豪客,怕是從他們身上賺的錢,都足夠平時數月之多。
當即就是大喜了起來的同時,嘴裏告罪著:
“各位大官人稍待,小老兒馬上就去村子裏采購食材,還有將家人叫過來幫忙烹飪;不是小老兒吹噓,我家那老婆子的手藝,在附近十裏八村可是出了名的好。”
說罷之後,就在他準備一溜煙跑出時。
在阿璃的嘴裏,脆生生地問出了一句:“對了!老人家,此地是何地了?”
“回這些小娘子的話,一路往北大約一裏半的樣子,有著一個叫做‘灣頭’的老渡口,所以大家都將此地喚作灣頭渡了。”
那老漢聞言之後,嘴裏就是如此地回答了起來……
不多一點的時間後,那店家小老漢已經是返了回來,除了手裏提著兩隻肥雞,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了。
據說有他的老婆,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媳、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兒。
在這些人的手裏、肩上挑著的擔子上,分別也是裝滿了各種鄉野間常見的食材、米酒等物。
這麽一家六口人到了小店,立刻就是分工忙活了起來。
有人燒水、有人殺雞宰羊,有人清洗著瓜菜,動手腳上那叫一個相當麻利。
到了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一輪明媚的月色逐漸升起了後,最先出鍋、用大盆子裝的雞鴨肉已經上桌。
還別說!那主廚的老婦,看起來雖然是很有些其貌不揚。
但是一手置辦飯菜的手藝,居然是不錯的樣子;加上了這一個年頭的雞鴨等食材,質量方麵自然是極好。
一時間在鼻腔間縈繞起來的肉香味,讓眾人都是忍不住很有些食指大動起來。
可是不等眾人就此開動起來,在小店之外的那一條土路之上,幾個人影已經是踏著月色而來。
在隔得小店,尚且老遠的地方,其中一個粗豪的嗓子已經是大喊了起來:“店家、店家,趕緊給我等準備一大盆米飯,炒上幾碗蔬菜,再打上一角酒。
走了一天的路,都快餓死了~”
也是等到這一行結伴而行的五人,大剌剌的走進了小店之後;胡彪等人和他們對視了一眼,雙方陡然都很是有些吃驚。
因為他們發現,彼此之間也能說得上是一些熟人了。
如果胡彪沒有記錯的話,為首一個一臉大胡子的漢子,還有他身後四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小哥。
都是江南西路,撫州府一個叫做‘地趟門’,算是袖珍小門派的成員。
那大胡子漢子叫包不虯,正是其中的門主;因為散使一手地趟刀,所以江湖人送綽號‘矮腳虎’。
剩下幾個小哥,都是他手下的一些心腹的弟子。
不過具體名字叫什麽,昨日告辭之前雖然好像也是介紹過一二,但是胡彪早就忘記了一個乾淨。
雜魚嘛,不需要知道名字。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在見麵之後,胡彪與那包不虯自然又是好一番熱情地寒暄。
得知了他們幾人,同樣是打算去那襄陽城外的祭旗坡,參與楊過的行動後;眼見著包不虯的幾個弟子,跟在後麵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都在小心、隱秘吞咽著口水的模樣。
胡彪這麽一個敞亮人,當即就讓大家一起動手,將店中的桌子拚成了一條長桌、
接著,自然是邀請對方一行師徒五人,坐下一起吃喝;那包不虯客氣了兩句後,也是嘴裏答應了下來。
可不知道是不是今夜月色明媚,以至於趕夜路的人也更多一些。
包不虯等人才是坐下,胡彪都尚未來得及招呼他們,大家先乾上一碗渾濁的米酒。
忽然就是聽得外麵的土路上,又是有著一陣腳步聲傳來的同時,一個聲音也是開始隔著十幾步就響起:
“店家,給煮上一份青菜的素麵,再準備一壺茶水。”
轉眼後,那人走進了房間後,雙方臉上的神情又是一愣。
為甚?因為獨自走進來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乾瘦漢子,胡彪等人昨日在山穀中也是見過一麵,隻是沒有寒暄上幾句而已。
而到了此刻,這乾瘦漢子的打扮上有些不同。
昨日的一身短打,換成了一襲洗得發白的道袍,手裏還拿著一個幌子,上麵寫著一行大字:鐵口直斷。
想來這漢子的江湖職業,是一個算命先生之類。
隨後,雙方自然是在見禮後,說上了幾句場麵話,到了這麽一個時候,眾人才是知道這個叫做鮑誠的算命先生,與他們的目的也是一樣。
不過稍微想想,出現這樣的一幕也是正常。
因為眼前的這一條土路,正是通向了巴陵城的唯一官道,昨日在山穀中的好漢們,若是打算去襄陽城的,基本都要走這樣一條路。
在這裏遇上幾個,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而在隨後的一刻鍾時間裏,又是來了兩起人,一起三人結伴而行,一起是父子二人匆匆趕路。
有著一個共同點,居然都在昨日的山穀中同樣是見過一次。
本著一隻羊也是趕,一群人也是放的原則,胡彪將這些人全部叫著一起坐下,將不大的一個小店,擠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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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麽!這些人的胃,一個個都是鐵打的麽,怎麽就這麽的能吃?”
木平、也就是本次才是加入戰隊,那一個200斤的肥胖大學生小哥,心中帶著巨大的震驚,默默地吐槽這麽一句。
不提半夜上了一個廁所,就被無良係統傳送到了任務世界,這麽一個無語的事情。
他能有著當前這樣一個體型,平時自問在吃喝方麵,那也是不輸於人的。
結果了?今天他算是真的開眼了。
胡彪等戰隊的一個個老鳥,在不用擔心有限應急口糧的消耗,可以放開肚皮吃喝起來後,立刻是化成一個個人形飯桶一般,場麵那叫一個嚇人。
比如說,那被老鳥們喚作黃胖子的家夥,一個油汪汪的肥雞腿拿在手裏之後。
才是兩口下去,手裏就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雞骨頭了。
而這一根雞骨頭,也沒有便宜腳邊一頭店家養的土狗;不管那頭土狗將尾巴,此刻都是搖成了螺旋槳一般,直接就是塞進了自己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