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兒不害怕爹爹。”

白菟菟睜著滿是孺慕的大眼睛，臉臉親昵地蹭了蹭皇帝。

“那天晚上是因為菟兒看到爹爹很生氣噠離開了，菟兒擔心爹爹從來沒有見過菟兒，會不會見到菟兒更生氣，所以菟兒才沒有去找爹爹噠。”

白菟菟扯著小奶音，大眼睛裏滿是真誠地對爹爹說道。

她才不會告訴爹爹當時小哥哥也在那裏呢。

皇帝和白菟菟對視著，但一時並沒有說話。

他就像是在判斷白菟菟這番話的真實性一樣

屋子裏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琳妃緊緊攥著掌心，擔憂又緊張地看著白菟菟和皇帝對視的這一幕。

在場的幾人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屋外時不時地還能傳來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還有外麵在修繕宮殿的人們發出的乒乒乓乓的聲音。

屋外一切都活力滿滿，屋裏卻因為皇帝的存在而變得死氣沉沉。

白菟菟歪了歪小腦袋，“爹爹您腫麽不嗦話鴨？”

皇帝不知思考了什麽，他眯了眯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

“菟兒真的不害怕爹爹嗎？”

皇帝重複地又問了一遍。

“不害怕鴨！隻是爹爹，您可不可以不要再殺銀了？”

白菟菟兩隻小手拉住皇帝的一隻微涼的大手，真誠又認真地勸著爹爹。

“菟兒說不怕爹爹，卻又要讓爹爹不要殺人，那不就說明菟兒還是怕殺人的爹爹嗎？菟兒怎麽能說謊騙爹爹呢？”

皇帝那雙鳳眸裏漸漸泛起了血色，情緒似乎也不大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