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嬌滿臉淤青,即便作證,也是受了你們的暴力威脅,算不得數。另外,黃德江你是不是也該說明一下,黃國富為什麽會用你的槍傷人?這件事真正的幕後主使,是不是你!”
黃德江心思一沉,立刻反駁:“我沒有。”
江鐸眸光冰冷:“有沒有,你不必跟我說,軍事法庭上辯駁去吧。”
黃德江臉上剛剛的得意已經蕩然無存,眸光閃過一抹慌亂,現在才明白了江鐸的意圖:“你是要拖我下水?”
江鐸眉梢挑起冷漠的弧度:“是你本來就該在水下,子不教,父之過!更何況,我早就說了,我愛人受了委屈,你們就一個也別想跑!”
黃德江雙拳緊握,凝向江鐸。
可理智讓他收住了怒火,現在不適合再爆發衝突了。
急不得,等陳鳳嬌來了,先想辦法把黃國富救出來,再讓陳鳳嬌背了鍋,他和黃國富,就能安安穩穩的脫身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收拾掉江鐸!
這男人太危險,這一次,必須斬草除根!
很快,陳鳳嬌被人架了進來。
明珠昨晚受傷住院生死未卜的消息,已經在整個營隊和家屬院都傳開了。
陳鳳嬌自然也
知道了,她恨的那兩個人,一個黃國富,一個明珠,都要完蛋了。
那江鐸活不活,自己壓根兒就不在乎。
她進門就喊冤,說黃國富做了什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黃德江上前,拽著她手臂,咬牙切齒的警告她不要亂說話,要是黃國富被她害的坐了牢,她這輩子都要被人嘲笑死。
陳鳳嬌哭的更大聲了:“黃叔,我聽說黃哥指認是我慫恿他去害人的,可我真的沒有呀。昨晚分明是黃哥回來跟我說,他知道了一個大消息,江鐸淩晨會出門,他說他要去弄死江鐸。”
黃德江惱火:“你胡說,黃國富是混蛋,但根本沒有這樣的腦子籌謀這種事情,就是你這個女人,詭計多端……”
“我沒有!我當時還勸了他不要亂來,我以為他聽進去了,誰曾想半夜我睡著睡著醒來,他人就不在家了,早上家屬院就傳來那樣的傳聞。”
她哭著走到辦案人員麵前,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真的儘力勸過了,可黃哥有暴力傾向,我跟他在一起交往的這幾天,就被打成了這樣,真的是有心攔他,也攔不住啊。”
陳鳳嬌一番話下來,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倒
是把黃國富的罪行,錘的更深了,差點把黃德江氣死。
明珠聽江鐸說完,腦子裏已經有黃德江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那畫麵了。
陳鳳嬌可是唯一能幫黃國富翻身的牌,如今卻被打的稀巴爛。
不,對於陳鳳嬌來說,收拾了家暴男黃國富,又消滅了自己這個眼中釘,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她把重新抓到手裏的這一副稀巴爛的牌,打出了個王炸。
這女人,心機不淺。
可現在她跟秦嶺離了婚,又把黃家唯一的大兒子給毀了,以後要是不離開家屬院,恐怕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不過明珠也懶得理那個女人的閒事了,對她來說,陳鳳嬌從來就不算是個值得自己費心的對手,她要收拾的,本來就是黃國富這隻臭老鼠。
她一臉開心的啃著手中的大雞腿:“黃國富這牢是坐定了,黃家這可真是報應不爽,活該喲。”
江鐸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就是要委屈你了,在這裏住著不能出門,很悶吧。”
“是有點,所以呀……”明珠往前湊了湊,忽閃著明亮的眸子看著他:“你抽空就要來陪我,多多來陪媳婦可是有‘肉’吃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