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急了,“吻就是吻,還有什麽這種那種。”
她沒想到江鐸竟然會跟自己撒謊,轉身就要下床。
江鐸一把握住了她雙肩,緊緊箍著她,說:“我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當時在醫院裏搶救了很久,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昏昏睡睡的。那天,我隱約感覺有氣息靠近,身體下意識的警惕,睜開眼的一瞬,就看到寧霜離我左側臉頰非常近,我其實不確定她有沒有碰到我,因為我隻感覺到了她逼近的呼吸。”
原本還在掙著要下床的明珠不動了,側眸看向他,腦海裏想起了當初王翠菊跟她說過的話。
江鐸才轉到這個單位一年多,沒有人知道他曾經都經曆過什麽,隻知道當時他是帶著重傷轉過來的,趙勝平看過他的病例,那是腹部擊穿傷,九死一生,撿了條命回來。
她下意識的問:“你為什麽會受傷?”
“一場戰役。”
他沒有細說,明珠就知道,這個話題他不能深談,她沒勉強,隻是問道:“疼嗎?”
江鐸的心一熱,那次事故之後,有人看到他就哭,有人誇他是英雄,也有人說他身體好,福大命大,這麽厲害的傷都挺了過來,可偏偏沒人問過他,
疼不疼。
在別人眼裏,他似乎天生就該強悍,隻有他的小妻子,這個小小的人在意他疼不疼。
這樣好的姑娘,他怎麽能不喜歡?
江鐸輕輕的搖了搖頭:“當時有些疼,可都已經過去了,那感覺……我也記不清了。”
明珠知道他是故意在安撫自己,從死神手裏撿回了一條命的傷,怎麽可能不記得感覺。
他不說,自己也不追問,免得讓他又想起當時的痛。
她撇了撇嘴,主動轉移了話題:“你可不要故意避重就輕,那你當時受傷肯定都動不了了,她就沒有強吻你?”
江鐸一臉淡定:“她不敢,當時她看到我突然睜眼,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就跑掉了。”
明珠信他沒有撒謊,自己能乾得出抱著自家男人就啃的事,可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偷偷親吻一個男人,在他們心裏,應該的確算是極其嚴重的事了。
那寧霜看起來很清高,應該沒這膽量。
明珠心裏終於平衡了,不過她還是抬手,故作矯情的擦了擦他的左臉:“不乾淨了,這個地方我以後再也不親了,哼。”
江鐸聽著這帶著幾分嬌氣的語氣,笑問:“你……不生氣了?”
“又不是你主
動的,這甚至還不如個人工呼吸的威力,我有什麽好生氣的,人家大度著呢。”
江鐸心裏鬆了口氣,好在,這事終於算是過去了。
他身子前傾,試圖再繼續剛剛沒能完成的事。
可明珠卻往被窩裏一鑽,薄毯蓋到了腦袋上,嘟囔著:“困了,睡覺。”
江鐸:……
說好的不生氣呢?
他側身靠著明珠躺下。
明珠安靜了不到半分鍾,撩開被子,側身麵向他,道:“還有件事,你家裏人既然不接受我,我也不會主動去接納他們,我不欠他們什麽,沒理由看他們臉色。當然,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你要怎麽跟他們相親相愛,我也是不會乾涉的,你不必因為我而為難,隻要有什麽事,你不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