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都走光了,周圍看熱鬨的鄰居也都散了。江初月先是謝了張嬸願意來作證的事情,隨後才回到屋裡,看著麵色蒼白,咳嗽不止的蕭亦灝。
“你如果還想活命,就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語調冷淡,手裡卻拿著跟昨日一樣的草藥。蕭亦灝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一副殘軀。有什麼好在乎的?”
江初月皺了皺眉,她像昨日一樣給男人敷藥,一邊敷一邊冷聲道:“如果你死了,我就虐待你家這倆小孩。到時候你死都死不瞑目。”
蕭亦灝聞言微微一愣,素來淡漠的眼眸掠過一抹複雜之色。他看著眼前的少女熟練的給自己換好草藥,許久才輕聲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江初月手中動作一頓:“你難道就這麼信任我嗎?”
蕭亦灝垂眸陷入了沉默之中,江初月歎了口氣,伸手扣住了蕭亦灝的手腕。她感覺手中的脈象虛浮無力,這個男人纏綿病榻太久,雖然自己有高科技產品的輔助,卻也未必能讓他在短時間之內完全康複。
想到這裡,她看了蕭亦灝一眼,男人似乎又疲憊了,打著哈欠,昏昏沉沉的靠在牆上。江初月悄悄打開自己的隨身空間,從裡麵找出一包針灸用的銀針,隨後在男人的腿部穴位輕輕紮了下去。
針灸進行的很快,蕭亦灝還沒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這場治療就暫時結束了。她伸手捏了捏蕭亦灝無力的雙腿,淡淡道:“從今天開始,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為你做正骨。到時候雖然暫時不能讓你完全康複,但扶著牆慢慢的走動應該是可以的。”
蕭亦灝聞言愣住了,他呆呆看著自己的雙腿,似乎不敢置信——自己殘廢多年,如今真的還能站起來嗎?
看著江初月的身影,蕭亦灝心中越發好奇,他能感覺出來這個女人跟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可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
懷著滿腹的疑問,蕭亦灝到底沒忍住,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另一邊兒,何花的心裡已然徹底恨上了江初月,她決定要好好給她一個教訓,最好能讓這個女人比自己更慘,名聲更臭。
她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借口要去摘菜,何花悄悄繞到了屋後。她往一戶破敗的院子裡裡麵扔了一張紙條,隨後便做賊似的回了自己家,看著不遠處內後破敗的院子冷冷一笑。
該死的小賤人,這次一定要讓她好好知道自己的厲害!
而另一頭,江初月今天並不打算上山采藥,她打算留在家裡麵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的隨身空間。因為家裡人多,每天要洗的衣服也很多,江初月總不能當著家裡那麼多人的麵,把一些臟衣服直接變沒,因此她便借口出門洗衣服,抱著木桶來到了河邊。
這個點河邊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就在江初月打算前往空間用洗衣機清洗衣物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身後的大樹後麵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
殺手直覺敏銳。她皺眉看向樹後冷聲質問。
“誰在那裡,滾出來!”
“嘿嘿,不是你約的我嗎?”
猥瑣的笑聲傳來,江初月看著從樹後走出來的人影,眼底滿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