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衣又破又薄,有些地方還被樹枝劃破,漏了些許棉花。
他一個小分隊的隊長都如此狼狽,更何況其他人呢!
這裡的古人不知道雞毛鴨毛能做十分保暖的衣服,但她一個從後世來的現代人是知道的呀!
嗯!
明天她把狼皮賣了,留下一部分生活,剩下的就可以買些布匹,收些鴨毛,為他和他的兵卒做幾套輕柔保暖的棉衣。
如此,他在前行的時候,應該會再幫她打些野味吧!
她吃不來麥麩做的窩窩頭,傳說那玩意兒特彆拉嗓子,在她的世界裡,屬於連狗都不吃的東西。
當下的生活艱難,她隻能靠他投過來的野味過活。
野雞燉好,鮮美湯汁蔓延出的香味很快饞醒牛車上的沈大柱,和已經安睡的沈家人。
他們紛紛出屋,走進沈傾三兄妹的籬笆院。
一看是沒有送走的沈傾,再看被麻繩捆綁的沈大柱,他們瞬間炸毛。
吳婆子咬著牙根質問:“你把大柱怎麼了?”
疼痛使沈大柱哼了一聲。
沈大柱的爹娘聞聲跑向牛車。
一看沈大柱的腿腳腫得跟豬蹄一樣,也唰地一下,把割人般的眼眸投向了沈傾。
沈傾察覺不對,下意識把滾燙的雞湯端在手中。
擺出一副你們敢過來,姑奶奶這就燙死你們的架勢。
二狗也在沈傾的影響下,抄起菜刀,站在了沈傾的一側。
這時,沈大柱想到了解藥。
囧起眉頭,有氣無力地向吳婆子道一聲:“奶。”
一聽就傷得很重,吳婆子心都要碎了。
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在,大柱,奶在呢!告訴奶,你這是傷哪裡了?”
他們一個端著滾燙的雞湯,一個拿著菜刀,就算今天動不了,往後也一定找個機會抽服他們。
讓他們跪在大柱的腳下,哭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沈大柱沒回答,在父母的幫扶下,換了一個適合打人的姿勢。
姿勢擺好,他竟突然咬牙,呼的一聲把一個大逼兜甩在吳婆子臉上。
力道很大,一巴掌就把吳婆子扇到了地上。
吳婆子腦子發蒙,好久回不過神來。
大柱的爹娘沈來財和劉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蒙了。
直到大柱對著吳婆子大罵:“你這個惡毒的死婆娘,大丫妹妹這麼漂亮這麼美,你怎麼能把她嫁給一個傻子。”
他們才回過神來。
“大柱,你抽什麼風,連奶奶都打。那可是你老子的娘親呀!”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偏心偏到姥姥家的娘親。”
“同樣是兒子,她是怎麼對你的?又是怎麼對二叔的?”
“吃得少乾得多也就罷了,還讓他頂替咱家名額去服徭役。”
“完了還要使勁地磋磨大丫他們這些沒爹沒娘的孩子。”
“她配為人母,為人奶嗎!呸!她不配,她連個畜生都不如。”
瘋了。
跟大丫出去一趟,被大丫的瘋病傳染了。
沈來財氣得牙齒打顫。
他現下不敢動沈傾,隻能攥緊拳頭,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口不擇言的大柱身上。
聽著耳旁傳來的拳頭聲,大柱的哀嚎,大柱娘劉氏又不同意了。
護犢心切,她身體裡的小宇宙爆發,一邊嘶吼不準打我兒子,一邊去扯沈來財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