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紀隨心咬著唇。
“你覺得我信嗎?一邊故作清高要跟我離婚,一邊又暗中請爺爺出麵,還把我訓斥一頓,你挺會玩啊。”
傅硯白鎖定著她傲慢的小臉,煩躁道:“知道嗎,原本你默默無聞付出,做個完美人妻,我是打算給你正式名分的。”
紀隨心一愣。
感情在他眼中,她是卑微乞求他憐愛的小乞丐,隻配做個完美人妻,生子傳宗接代?
“傅硯白你要點臉吧,誰稀罕你的名分。”
“不稀罕,你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紀隨心下巴一抬,“我說了,不是我告訴你爺爺的,你愛信不信。”
傅硯白憤怒的捏住她的下巴。
他靠近,灼熱呼吸,灑在她的臉上。
她緊張得渾身繃緊,就怕這狗東西會亂來。
這兒是老爺子的地盤,她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就算她報警,警察也不敢進來。
“你虛偽得讓我惡心。”
傅硯白的身形突然遠離,摔門出去。
紀隨心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自己發疼的下巴,“彼此彼此。”
……
“如果不是趙律師跟我說,我都不知道這倆孩子要離婚。他們是怎麼了,好端端的,離什麼婚?”
老爺子端著一杯人參茶,沒好氣地吐槽。
“傅硯白這臭小子,都這把年紀了,不抓緊時間給我生個曾孫,搞什麼離婚?”
汪管家勸道:“老爺子您彆動怒啊,傷著身體就虧了,依我看啊,少爺跟少夫人就是尋常夫妻打鬨,吵著要離婚,其實離不了。您也不想想,當初少夫人多愛咱們少爺啊,她不會舍得離開少爺的。”
“可我今兒仔細瞧著,小隨心對傅硯白可沒半點愛意了,換做是從前,不管傅硯白犯了什麼錯惹我生氣,她都是第一個站出來替他說話的。”
“他們不是才吵架嘛。”
“也對。今晚你盯著點,讓他倆住那一個屋。夫妻床頭吵床尾和,我就不信臭小子年輕氣盛的,對著小隨心這麼個大美女,他能忍得住?”
汪管家愣了愣:“糟了,少爺剛走。”
“又去哪兒了?”
“額、傭人聽見他跟薑小姐打電話。”
老爺子氣得把人參茶給摔地上。
“這個臭小子!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他不要,去招惹什麼虛偽私生女,他這是要氣死我!”
……
紀隨心躺在床上,滿腦子官司。
傅爺爺插手了,她這婚,怕是離得艱難。
她趕緊給宋酒打電話,讓她重新準備協議,跟傅硯白的律師好好溝通一下,早點把字簽了。
陌生電話打進來,紀隨心接通:“喂?”
“紀隨心,來金融街23號接我。”
熟悉的聲音,冷漠的調調。
紀隨心想都不想就掛斷。
這個傅硯白搞什麼,總是用陌生電話打給她。
另一邊,傅硯白聽著“嘟嘟嘟”的聲音,俊臉彆提多黑了。
“再換個號碼。”
這該死的紀隨心,又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傅硯白你玩夠了沒有,我要睡了!”紀隨心衝著電話那頭怒道。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來接我。”
“你是皇帝嗎,我不來接你,我要被滅滿門?”紀隨心懟道。
傅硯白深吸口氣。
如果不是爺爺奪命連環call讓他滾回去陪紀隨心,他會紆尊降貴給她打電話?
“行,離婚協議你是不想要了。”
“等等!我二十分鐘到!”
他勾起薄唇,片刻後,眼底閃過一抹自嘲。
這女人到底是真想離婚,還是演的?
紀隨心開了傅老爺子的車出去,汪管家知道她是去接傅硯白的,樂嗬得趕緊去打報告。
到了金融街23號,紀隨心放下車窗,在路邊等了會兒。
都這麼晚了,路上沒什麼人,視線掃了一圈,驀地,定格在街角處的一對男女身上。
男人跟女人靠得很近,他低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女人巧笑倩兮的樣子,很刺眼。
紀隨心驕傲的自尊心在這一瞬炸裂。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