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觀摩著一顆顆宏偉古樸的大星。
這些星辰之間都有著明顯的不同。
有的一片荒蕪，隻有砂石黃土、有的被大雪或是火焰覆蓋。
唯一相同的或許便是那種毫無生氣的死寂吧。
“那是……”
又不知道飛了多久，林晨的目光被一顆充滿生命能量的世界吸引。
古木參天，竟充滿了時間法則。
而且行動十分緩慢，並不像其他星辰那般，直接被河水衝走，流速區別極大。
“好特殊的星辰，而且它的樣子竟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林晨內心一動，思忖了一下，頓時露出驚訝：“是時間之主的場所？”
小白：“是的，這是五萬年之前的時間之主道場，也是他誕生證道的世界。”
“要不要進去看看？”林晨立馬心動起來。
他的目的地就是永恒之神的道場。
像這顆大星，時間法則十分充裕，在這裏修行可以大大增加他對時間的掌握。
並且可以了解時間之主的事跡，複製超脫時間之主的道路，以此當借鑒，凝聚最終道種。
“不建議，這時候的時間之主還活著，正值巔峰，你若是進入，他或許能感知你，到時候就真麻煩了，影響了曆史，你會被時光長河的力量瞬間抹殺，那是不可承受的大因果。
老主人和你跨越時間對視之時，雖然與你現在穿越時間長河的情況不一樣，但其實也會有這種反噬，隻不過掌握了命運、因果、輪回能力的老主人，完全可以吸收這種反噬，所以當時才沒有特殊事情發生的。”
林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駕馭著時空舟掠過了時間之主所在的世界。
曆史很難影響，就像是時間長河從遠古通向未來一樣，每一滴河水都是曆史，它的大方向是已經定下來的。
這期間，如果林晨回到過去，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比如將一隻前行的螞蟻抓起，放置了五米之外，這是沒什麽影響的。
未來不會被改變。
時間長河那強大的慣性會自行修複一切。
而如果林晨回到曆史，強行改變大的事件，導致時間長河都無法修複時，反噬的因果就會降臨。
林晨若是與時間之主相遇，對方看出林晨的未來，那引起的因果就太大了，沒有輪回之主主動吸收因果庇護，林晨都不必等時間之主發難，自身就會被時間長河的反噬抹殺。
所以林晨穿梭曆史洪流，必須要避免的就是絕對強大的永恒之神真正碰麵。
“能量消耗越來越大了，以時間概念來說，我穿梭到多少年前了？”
又過了許久，林晨忍不住問道，他的神力消耗已經有點跟不上本身恢複了。
“十五萬年前。”小白回應。
“這個時間段，永恒之神都處於什麽狀態？”林晨問道。
如果他們還沒有成為主宰以上的層次，林晨或許能去試試看，其實最好的情況，還是進入永恒之神還沒有成長起來，甚至沒有誕生的曆史當中。
“巔峰狀態。”小白回應道。
林晨聞言，隻好再次悶著頭駕馭時光舟穿梭。
河水看似平緩，則是湍急凶險，到了十五年前後，時光舟行駛在河水之上開始輕微地震動起來。
無論是這個小舟，還是林晨本人，都變得吃力了起來。
林晨運起了時間之法，從進入時間長河後，林晨便不斷感受著時間法則。
他體內的時間之力在歡快的跳動，對時間之力的掌握正一點點加深。
而林晨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時間之法從時間長河中吸取力量。
河水中有光芒順著時空舟流入林晨體內，消耗的神力被快速填補了起來。
見此，林晨微微鬆了一口氣，有這個方法，他最起碼還可以再深入一大段距離。
時間長河中，時間的概念反而是最難摸清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晨再次感覺到神力開始不支起來。
“到哪了，那些永恒之神在這個時間段是什麽狀態啊？”
“50萬年前，都是巔峰。”
“……”
又過了許久，氣喘籲籲的林晨又問了起來：“現在呢？”
“百萬年前，都是巔峰。”
吱呀……
時空舟一個不穩險些翻倒，林晨氣急敗壞地道：“我都快累死了，怎麽還沒到地方，那些永恒之神到底是什麽時候誕生的？”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是忘川靈，天生比較特殊，可以在這個時間段，感知到存在的永恒之神。”
林晨內心一陣羨慕。
小白和原作為忘川靈，天生親切法則，確實太得天獨厚了。
已經到了這裏，林晨自然也不會因為前路茫然而退縮，以一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提起氣力再次向前穿梭。
……
“我特麽神力枯竭了，受不了，現在什麽情況了？”林晨躺在時空舟上，生無可戀地道。
“我也有些算不清了，估計是兩百萬年以前，咦？沒有永恒之神的氣息了！”小白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林晨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真的？”
“確實沒有，但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階段，或許他們還在成長之中，或許他們還沒有誕生……”小白語氣並不是很確定。
林晨卻笑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已經來到了永恒之神的前麵了。
時空舟停了下來，佇立在河水之中，終於平穩。
“垂釣諸天，從我開始，接下來就等著河水將那幾個星辰衝來吧。”
盤膝坐立的林晨自語。
“可惜因果太大，不然我多少要留下點痕跡，成為那些永恒之神的乾爹，那樣等後世他們複蘇了，諸天還敢跟我叫板？”
“你要是真那麽做，就算沒有因果影響，那些永恒之神複蘇後都會跟你拚命的。”
“說得就好像我不那麽做，他們以後就不找我麻煩一樣。”林晨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
小白被噎住，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