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盛春成連鞋子都沒有換，而是邊移動邊把鞋子脫了，盛春成一路丟盔卸甲，背包、外套、上衣等等都掉在地上。兩個人移動到了臥室，倒在床上。

今天就沒有按摩了，前麵的環節都省略掉，直奔最後的主題。盛春成隻是在要進去的時候渾身一震，想到了，還是要清潔一下。

兩個人去了浴室，蘭姐已經洗過澡，雖然沒有約過，但她有一個強烈的感覺，感覺盛春成今天會來。吃過中飯，她就早早地把自己洗乾淨，雖然她早上起來，已經洗過一個澡，洗完之後，她就在陽台上坐著，看著

蘭姐幫助盛春成洗，兩個人邊親熱邊洗，洗完潦草地擦了擦身，身子還沒完全擦乾，兩個人就倒在了床上。

抱著蘭姐的時候，盛春成的眼前，出現了桃子的身影，他亢奮了起來，似乎要把剛剛在桃子那裏壓抑著的，都發泄出去。

蘭總緊緊抱住了他，和他說，你來，你來，不管了，死了也值了。

盛春成猛地驚醒，桃子消失了，他和蘭姐說，放鬆，放鬆，不要急，我們慢慢來。

時間又一次地開始變得綿長而又溫柔，盛春成像一頭被馴服的牛，慢條斯理，哼哼唧唧，蘭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她哭的時候是帶著笑的，笑的時候渾身顫栗。

結束的那一刻，兩個人都覺得，周圍的世界好像刹那間變得安寧。

盛春成抱著蘭姐，蘭姐整個人縮在盛春成的懷裏。

過了好久，蘭姐用夢遊般的聲音說：“真的像是吸毒啊，我很想控製的，但真的控製不住，我前麵在陽台上，看到你，臉就紅了，心跳就加速。”

盛春成親了她一下說：“我也很想要你，真的。”

蘭姐輕輕地笑：“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就這樣了，你後悔嗎？”

盛春成搖了搖頭。

“沒有後悔就好。”蘭姐說，“我就怕你覺得，是我欺負了你。”

盛春成笑笑，問：“你怎麽欺負了我？就因為你比我大，你就可以欺負我？”

“哎呀，不和你說了。”

蘭姐輕輕地咬了盛春成一下，盛春成摟緊了她，和她說：

“那就這樣，很好。”

盛春成真的覺得很好，他覺得妍妍有妍妍的好，蘭姐有蘭姐的好，甚至再想起來，他覺得自己都有些懷念珊珊和丁畫眉了。是在蘭姐這裏的謙和，讓他體會到了和妍妍放肆的美好，再想到珊珊和丁畫眉，盛春成覺得，這些女人，每一個都是一盞燈，互相把彼此照亮了。

盛春成心想，如果是桃子呢，要是桃子也是其中的一盞燈，又會怎樣，還有雪兒和孫紅。我去，盛春成覺得，這樣想著，自己眼前簡直就是一片燈海，而自己，就沐浴在她們的燈光裏。

盛春成現在想到了樸樹的那首歌，明白了為什麽他要唱那些花兒，而不是那一朵花，他大概回想起來，也想到了一片燈海，不，他那裏是一片花海。

“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裏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你在想什麽？”蘭姐問。

盛春成搖搖頭：“沒有想什麽。”

蘭姐吃吃地笑了起來，盛春成問：“你笑什麽？”

蘭姐還是笑著，不肯說，盛春成一定要她說，蘭姐告訴他，昨天她去安醫生那裏了。

“你說，她是怎麽看出來的？她一看就知道說，我已經來過了，還說祝賀我，也祝賀我先生。你說，我要是和她說，沒有什麽我先生，而是你，你猜她會怎麽說？”

盛春成想了想說：“她會罵你。”

“罵我無恥，老牛還吃嫩草？”

盛春成笑了起來，他說不會，“對她來說，什麽樣的性行為都很正常，不稀奇。她會罵你，前天來過了，今天還要來，太頻繁了，你不要命了？她交待過，最多一個星期來一次的。”

蘭姐的頭往盛春成懷裏鑽，呢喃著：“我就是不要命了，剛剛我真的覺得，就這樣死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