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睜開眼睛,燈光刺眼,她不適地抬手擋了擋,微微眯著,輕聲確認地說:
“肆爺——”
尾音上揚,又輕又綣,勾進人心裡,像極了小貓兒的爪子在撓你的心肝。
京城宋家神秘的肆爺——宋廷晏,宋家主最小的兒子,據說在國外是左手能在金融界掀風雨,右手能在政圈貴族遊刃有餘的大佬。
宋廷晏淡藍的眸子蘊著一層淡淡的笑意,原來,她知道我——
觸及到她手上的玻璃渣,鮮血彙成小溪一樣流出來,男人的神色又沉下去,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就有人帶著女醫生上來,處理傷口,上藥包紮。
宋廷晏坐在沙發上,冷情的眸子閃著淡藍的光芒,手中的高腳杯晃動,品著酒。
時而聽到裡麵傳來她喊疼,哼哼唧唧的聲音,應該是哭了,那雙眼睛水靈靈的,看著就很會哭。
“肆爺,傷口處理好了,近期不能碰水,也注射了解藥,很快就會起效。”醫生簡明扼要地彙報情況。
見肆爺抬手,便聰明地先退下了。
“爺,換好衣服了,放哪裡?”
女下屬樓十三將奄奄一息的人兒抱著,不敢直接放床上去,肆爺有潔癖,而且,這女的也不知道怎麼闖進來的,竟然還能得到肆爺的另眼相待。
宋廷晏放下酒杯,隨意看了一眼昏迷的女人,眼皮一抬,示意下屬將人放在沙發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隨性倒酒,又加了兩塊冰,雙腿敞開,慵懶恣意地靠著,目光落在對麵女人身上。
看了眼樓五拿過來的資料,原來是江家二房的女兒?江晚姒,姒?倒是巧了。
膽子夠大,竟敢找上門來,是有多大把握我會開門?就不怕賭輸嗎?
過了一會兒,女人貓兒似的呢喃讓男人微微不悅蹙眉。
窗戶沒關緊,簾子被吹開,月光灑落進來,一點點白光,照在女人身上,她折騰起身,扯了扯浴袍的領子,許是解藥還沒起效,她也難受著。
女人的狐狸媚眼,眸光盈盈,撐起身體,扭著軟腰坐在了他大腿上。
沒拒絕,也沒碰她,男人薄唇輕笑,她還不死心呢。
“為什麼不要我?”她紅唇翕合,聲音輕得能拉絲,每一絲纏在男人身上。
“乾淨麼?”同樣的問題,他又問了一遍,
冷清淡漠的音色,即使美色入懷,也沒能將他拉下高台,但細看墨眸底,蘊著一絲紅,不乏有想侵占的欲望。
她輕輕嗯了一聲,不管不顧去勾他,抬手試探性摸他性感又迷人的喉結。
男人沒阻止她,手掌扶住她的腰,縱容她得寸進尺。
妖精向來大膽,也會順勢而為,跨坐在他身上,唇齒交纏。
男人卻一起身,將女人放在了床上,拿過床邊櫃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纏住,舉過頭頂。
“叫什麼名字?”低壓曖昧的氣息呼出,
“江晚姒—”女人微微顫抖,睜著狐狸眼,蒙著一層水霧。
“哪個姒?”他低眸,咬在她的耳垂邊。
“肆爺的姒。”
涼風入夜,揉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