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悅在得知要查司柏長時,直接把關於司柏長所有的信息發過來。
其實也就一小段文字。
司柏長冷血冷情,三月十五號生日,29歲,不愛社交,社交上無一張他的照片。
至於這如何冷血冷情,聽說他站在他爸的床頭,看著他爸閉眼,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也聽說,京城內最大的天娛娛樂被他一夜端。
天娛娛樂。
她最初聽到這四個字時,有點耳熟,仔細想,又實在想不起來,最後乾脆放棄沒再想。
梁昭悅把信息發給她後,詢問她,問司柏長的事情做什麼。
她能說她爸媽給她選的聯姻對象就是司柏長嗎?
怕不是直接把梁昭悅嚇死。
她大學考入港大後,讀導演係,因不想彆人因身份而關注她,她對外聲稱家裡做小生意。
好在她為人低調,平時對奢飾品不感興趣,穿的衣服雖然是私人高級定製,但沒有logo,周圍同學沒有質疑她分毫。
她笑著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她想不明白,爸媽為什麼會相中司柏長。
她才不要跟一個大她八歲的老男人結婚。
她還沒有見到司柏長這個人,就已經討厭起司柏長。
而今天,就是兩人相見的日子,也是她小侄子的滿月宴。
隻是,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夢見夢裡的男人,怎麼今天突然夢到。
楚梵音心裡還有陣陣餘悸。
她也討厭夢裡的男人。
她邊回憶過去,邊脫下天青色吊帶睡裙,繞過屏風,踏入灑滿花瓣的浴缸裡。
等在出來,換了一身規矩的嫣粉色旗袍,旗袍領口點綴珍珠,往上是不施粉黛的小臉。
她的美是骨子裡散出來的美感。
“小乖,好了嗎?”華亭之的聲音在屏風後麵響起。
聽話那麼多次,忤逆這一次又如何。
“媽咪,我好像頭疼起來。”楚梵音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來。
楚梵音說著,臉色也真蒼白起來:“媽咪,昨晚下雨我忘記關窗戶。”
她越解釋,聲音越虛。
聽著那聲音下一秒就要暈倒似得。
華亭之心裡一緊,繞過屏風,來到浴室門口,入目便是女兒脆弱的臉。
真是不好了。
華亭之立刻扶住楚梵音,將她扶在床上。
楚梵音躺好後,自己暈乎地睜不開眼睛,虛弱地偏過身子,留給華亭之一個側影。
華亭之擔憂地問:“小乖,還有哪裡不舒服?”
把她旁邊的窗戶關住。
生病次數太多,多到她自己沒病也能捏造出幾種病況來。
“胸悶氣短,頭暈。”楚梵音裝模作樣拿手貼了下自己額頭,說:“還好,不發燒,還能去跟司柏長見一麵。”
華亭之心急起來。
這個時候還見什麼司柏長,自己身體才最重要。
她剛說完,今天不用見司柏長,三哥楚哲山叩響她的門。
“媽咪,司柏長和他爺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