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的眼裡有一團暗影飛過,就好像平白無故的驚起許多糾結猶豫,忽然又飛得無影無蹤。
焦躁的陸白變得冷靜支持,他鬆開霍囿光。
聲音顫了顫:“橋笙,得了絕症?”他又問了句。
霍囿光點點頭。
陸白冷靜的盯著他:“這件事,他可從來沒有跟我說。哼,到底是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霍囿光道:“你是他爸爸,他肯定是怕你知道了難過,所以不敢告訴你。”
陸白望著深空,歎了口氣:“他滿腹才華,卻到底不能為我們陸家所用,實在可惜。”
霍囿光聞言臉色煞白,他氣得揮舞著拳頭:“陸白,那可是你兒子,他得了絕症,你卻隻記得你的事業。你有沒有心?”
陸白眼眸深邃,聲音微沉:“霍囿光,這可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我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人生理想,而我的理想就是壟斷智能領域。我的兒子也不該成為阻礙我的絆腳石。”
霍囿光眼睛瞪的溜圓,此刻他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你不是陸白?”
“難道你忘啦,你剛才已經把你的公司股份贈送給橋笙小兩口了?”
陸白臉色大變,拳頭倏地握緊。
“你說什麼?”
霍囿光退了退:“你果然不是陸白。你到底是誰?”
“神經病,我當然是陸白。”陸白嗬斥了霍囿光一句,便匆匆離開。
霍囿光目送著陸白跌跌撞撞的背影,眼裡泛起憂慮難安。
他一直以為陸白心性不定,性格及其變換多端,可從來沒想過,陸白是這樣的人。
他體內住著兩個陸白。一個是愛兒子,慈愛大方的陸白,一個是愛事業,自私偏執的陸白。
這不是精神分裂症又是什麼?
回想陸白小時候的點滴,霍囿光更是得出結論,這病是陸白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就是不知道,橋笙可否遺傳到這個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