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城忽然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暈倒在地上。
喬馨為他叫了一輛救護車,當救護車走的時候,醫務人員詢問她:“你是病人家屬嗎?如果是的話,請跟我們走一趟。可能需要裡簽字之類的。”
喬馨淡淡的瞥了眼顧瀾城,沒有猶豫,果決的拒絕了醫務人員的請求:“抱歉,我跟他隻是普通朋友。”
然後她寫了一串電話給醫護人員,“如果他有事,你們就聯係這個電話。”
說完,喬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次,她走的特彆決絕。
她覺得人真奇怪,明明前一刻還對他思念如狂,可是再看到他邋裡邋遢的時候,再聽到他將自己推開的時候,她的所有炙熱的愛就好像潮水一間全部褪去。
無影無蹤。
“顧瀾城,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以後她想為自己而活一次。
她終於意識到,人是獨立的個體。
喬馨回到家時,垂垂老矣的喬母坐在輪椅上,如今已經是滿頭白發,蒼老程度堪比百歲老人。加上身體的衰老,讓原本行動不便的老人更加僵硬,遠遠望去,就好像僵直的木偶。唯獨那雙蒼老渾濁的眼睛還透著一絲絲光亮,象征著她所剩無幾的生命力。
“馨兒,我最近感到心慌心悶,我的身體非常不舒服。我大概是大限快到了。你能不能通知你妹妹,讓她來看看我?”喬母吐字不清道。
喬馨臉色流露出一抹不耐煩的表情:“媽,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她早就不認你這個媽媽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也許是老年癡呆症,喬母已經忘記她是如何將喬米推離身邊的。她隻清楚的記得喬米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喬米多乖巧啊,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對她孝順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