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身體的每根神經,每個細胞,仿佛都被悔恨填滿。
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
許久後,他才回過神來。
他喃喃自語道:“我的兒子?”
“我有兒子嗎?”
老夫人問他:“你和司虞,有沒有夫妻之實,你自己心裡清楚。”
陸白想起他和司虞度過的那幾個美好的夜晚,那時候,他覺得司虞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所以潛意識裡覺得司虞一定不會為他舍棄自己青春靚麗的身材,舍棄自己風光的學業?
難道是他錯了?
司虞這麼為他生了兒子?
司橋笙不姓燕,而姓司,莫非......
陸白激動的吩咐助理:“我要司橋笙的簡曆。”
老夫人又一拐杖打下去:“那孩子跟你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你還有必要驗證他的身份嗎?”
老夫人開了口,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好像決堤的洪水:“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蠢的兒子。你怎麼不想想,橋笙若是燕家的血脈,他怎麼可能和燕家決裂?”
“你再想想,橋笙身體殘疾,念笙那麼寵他愛他。他犯得著出來找工作嗎?就算他無聊要先工作,他首選也是去霍氏。他卻放棄霍氏,偏偏來陸氏,個中原因,你用腳趾頭也該想出來,他所求的並非職業發展?而是求一份血脈親情。陸白,你毀了他心中那分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