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就好像一頭雌獅子,瞪著血紅的眼睛,釋放著野獸的憤怒。
“我今兒來,也不是跟你談生意的。自然不必裝出生意人那套利來利往的虛假嘴臉。”
“那你來做什麼?”燕老爺冷著臉問。
“來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
念笙徑自落座到燕氏父子最近的側坐沙發上,拉開一副跟他們乾架的架勢。
“司橋笙。”
燕父嗤笑:“司橋笙?這混賬還真擅自為自己更名了。他憑什麼嫌棄我們燕家的姓,竟然跟他娘姓了。還有這橋笙兩個字,簡直粗鄙不已。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念笙反唇相譏:“有的名字沽名釣譽隻附庸風雅。有的名字卻蘊含著他的人生故事。就好像橋笙兩個字,顧名思義,是彩虹橋下偶遇的一線生機。燕先生貴為人父,卻連兒子的名字來由都不知。就剛愎自用的批判兒子的名字。實在是失職至極。”
燕父明顯不知司橋笙這名字的內涵,故而念笙講出來時,他感到很是意外。
也有幾分不可多得的愧疚。
“霍小姐,我們燕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置喙?”
念笙雙腳提起來,擱在腳蹬上。主打一個放鬆愜意。擺明了她在燕家待的時間會很長。
她斜了眼燕父,對於他的咆哮慍怒,置之不理。她牢記她的來意:“小笙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燕先生,我今兒來,就是想問問你,小笙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疤都是怎麼來的?”
燕父明顯心虛了。目光閃爍:“他的傷疤,是他小時候都有的。”
“你這句話騙騙那些無知者就好。獨獨騙不過我。他當年被你接回家時,他背上有三道鞭傷,左腿腳踝骨骨折,一隻眼有輕微傷勢。可他回家後,怎麼反而多添了一些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