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囿光愣住,儒雅的臉龐愈發陰沉可怖。
“顧瀾城,你倒是懂的拿捏她。你知道我家慕慕心慈善良孝順有加,所以猜到她不會主動跟我告狀?”
顧瀾城呆住。
他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最不屑於做一個卑劣虛偽的小人,可是在念笙麵前,他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做了這個角色。
霍囿光譏諷道:“可惜啊,顧瀾城你打錯了如意算盤。這世上總有一些乾乾淨淨的人,他眼裡揉不得你這種渣男。所以他把你的劣跡斑斑告訴給我了。事無巨細,全部詳細的告訴了我。”
霍囿光的聲音變得冷戾:“你們對我家慕慕做的事,簡直令人發指。我家慕慕那時候人微言輕,所以受了委屈無處申訴。可是現在,有我在,我怎麼會讓她再受你的欺壓?”
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霸道守護,就好像一道壓力牆,將顧瀾城囚禁在小黑屋,讓他多少生出幾分畏懼和忌憚。
霍囿光離開後,呆若木雞的喬馨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性命握在霍囿光手裡,她生出一股求生無門的無力感。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滑到地上。
她流下悔恨的淚水。
“瀾城,他不會放過我的。怎麼辦?難道我要活活等死嗎?”她眼睛裡全部是對死亡的恐懼和惶恐。
顧瀾城茫然道:“他恨著我們奪走了念笙的腎。他是個好父親,換作是我,我也會發瘋的。”
喬馨哭訴道:“可是他這般瘋狂的報複我們,我的病就無人可治。我會死的......”
顧瀾城望著喬馨臃腫發亮的身軀,疲憊不堪的青黑色臉龐,歎口氣:“當初念笙為你捐腎的時候,也可能會死的。”
喬馨瞪大眼......
“瀾城,你是不是覺得,我落到今日這般田地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