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將雪堆成雪人。一對小小的情人。頗有成就感抬起頭,向燕鴻笙炫耀:“小笙,你看他們,好看嗎?”
燕鴻笙走到她麵前,從她頭發上撚起一朵雪花。脈脈含情道:“姐姐,我們同淋初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是不是?”
他的眼睛很深情,似乎對共白頭有一種執念。
念笙握著他的手,鄭重其事道:“我們一定會白頭的。”
燕鴻笙眉開眼笑:“嗯。”
“小米。”一聲低低的,怯弱的聲音,仿佛從塵埃裡鑽出來。
念笙錯愕的轉頭,卻看到白茫茫的大地上,一行車軲轆的印子從遠處而來。喬母坐在輪椅上,穿著單薄的衣服,凍的鼻子,臉頰發紅。
幾日不見,喬母的精氣神大不如前。從前落魄時依然尚存著幾分對念笙的傲骨,如今在念笙麵前,卻像一隻可憐蟲般。卑微懦弱的望著念笙。
麵對示弱的喬母,念笙不知該用何心境麵對她。畢竟喬母對她的翻臉無情,讓她心有餘悸。
“你來做什麼?”念笙冷淡的問。
“小米,我實在沒有去處。”她可憐巴巴道。
燕鴻笙忽然擋在念笙麵前,冷聲道:“你遇到困難時就沒皮沒臉的來求我家念笙幫你。可念笙幫助你脫困後你卻不知感恩,翻臉就對我家念笙棄如敝履。怎麼,你把我家念笙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
喬母麵露愧色:“以前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