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梅太絕望了,她覺得自己辛苦操勞了大半輩子,到最後後院權力沒了,夫君的寵愛也沒了,想儘力留些物件在身邊都不行。
“砰!”
緊閉的廂房門被江浩文踹開,他看著劉丹梅一字一頓:“無情自私?!”
“若非你們二人貪慕虛榮我相府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你可知你掏空的是相府此前十年來積攢的家底!”
事已至此,劉丹梅也完全不在乎了,她紅著眼瞪著江浩文道:“哪有如何,這些是我應得的!哪怕今日我同你和離,這些我也要帶走!”
“嗬嗬,和離?”江浩文氣急反笑,“我沒給你下休書把你趕出家門是因為你身邊這個女兒還有用!”
“什麼?!”
他這樣直白的話把劉丹梅和江晚歌都嚇了一大跳。
“你要休了我?”劉丹梅癱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浩文。
“休你?現在肯定不行的。”江浩文收住了話頭沒再繼續。
現在休了她,對他在朝中的風評不好,就當他在相府裡白養了兩張吃飯的嘴了。
他擺手指揮著身後的人道:“把裡麵的東西都給搬出來,一個瓶子都不要留。”
“是。”
身強力壯的護院們當即行動起來,從裝衣服的櫃子到梳妝台,從案幾上擺放的筆墨紙硯到展示架上的花瓶瓷器。
但凡是看著完整的,值錢的,能進當鋪的,江浩文全都讓人搬了出來。
等到他心滿意足的帶著人離開紅梅苑時,整個院子裡隻剩下床榻上的被褥枕頭和兩把極其普通的圈椅,以及桌子上什麼花紋都沒有的白瓷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