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笙是我的孫子,你說你該叫我什麼?”燕老爺慍怒道。
念笙困惑的皺起眉頭:“可我的老公告訴我,他媽媽早逝,他爸爸出軌一個坐台女,對他這個兒子不聞不問。哦,還有,他的繼母惡毒,和人販子合作,將幼小的他販賣到匪徒團夥裡讓他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念笙溫柔的目光陡然變得陰狠,如刀子般投向燕母:“他說的繼母,是你嗎?”
燕母被念笙忽然暴露罪行,慌得臉色煞白如紙,趕緊搖頭否認:“不是我,不是我。”
念笙便將目光挪到燕父身上:“那麼你可曾出軌坐台女,逼死了原配妻子?”
燕父臉色發黑。
他心裡冰封多年的黑暗,仿佛被念笙用電筒射進來,將那些溝渠裡不堪入目的臟東西照的清清楚楚。
“念笙——”燕老爺怒不可遏,“哪有晚輩這樣對長輩說話的?”
念笙定了定神,倏地又想起燕鴻笙適才暴凸的青筋。他一直是個溫潤如玉的孩子,所以他的複仇一直非常隱忍。
因為他太有涵養。
可念笙是底層人物,她知道如何捉蛇拿七寸。她抬頭笑道:“燕老先生,那麼——有長輩那樣對待自己的親骨肉的嗎?”
燕老爺怔了怔,念笙的橫眉冷對,讓他倏地意識到,那些年燕家對燕鴻笙的不公平待遇,就好像一顆回旋鏢,最終由他們發射出去後,卻落到自己的身上。
念笙是很懂得怎麼給人添堵的:“燕老先生,我家小笙要的公平,你什麼時候給他了,他什麼時候可能才會從親情的噩夢裡蘇醒過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