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停下手上的動作,專門坐在病床旁邊的陪護椅上,拉著燕鴻笙輸液的手輕輕為他按摩,一邊道:“好,姐姐陪你說說話。這樣你就不那麼疼了。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你小時候的事情。”燕鴻笙盯著她的那雙溫柔的眼睛道。
念笙遲疑了一瞬,重重的歎口氣。
她的童年,不是我挨打,就是在乞討的路上。
她不想向燕鴻笙展露她的累累傷痕。
“我小時候,倒是遇到過一件趣事。”她撿了件愉快的事情說道,“那年我十一二歲左右,每天放學後就會沿街撿能二次利用的垃圾。某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樣來到彩虹橋,平常那個時間點,彩虹橋是很冷清的。可是那天晚上彩虹橋卻很熱鬨,我鑽進人群。才發現橋墩下躺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那孩子就覺得特彆親切,仿佛那個孩子跟我冥冥之中有什麼聯係般。那一瞬間我就把他當做親人。”
念笙說到這裡,衝著燕鴻笙靦腆的笑了笑:“你說怪不怪?這第六感還特彆強烈。”
燕鴻笙眼底的震驚滑過,他忽然緊緊的握著念笙的手,似乎很是激動:“後來呢?”
念笙娓娓道來:“當時圍觀的人大多十分冷漠,不過也有個彆好心人提出將孩子送到醫院。可是人群裡立刻有人提出異議:這孩子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誰知道這孩子有沒有什麼重要的傳染病?就算沒有傳染病,這孩子萬一死在我們手上,家屬若是讓我們負責,我們哪賠的起?
於是善良的人退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