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念笙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她再也沒有那麼多世俗的顧忌,她緊緊的抱著燕鴻笙,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小小的身體撞開人群,將燕鴻笙拖離風波漩渦。
她的耳朵邊是前公公前婆婆瘋狂的叫囂。前婆婆操著撕裂嗓子般的破響聲音,怒吼著:“我嫁給你三十年,我把我的嫁妝,時間,精力毫無保留的奉獻給你,結果我換來了什麼?換來了你對我的背叛。你設計我淨身出戶我尚且能原諒你,可你不該喪儘天良的設計我們的兒子,你讓他為你的私生子做嫁衣,然後將他攆出公司。你的心怎麼能那麼狠?”
顧父臉色惶恐,他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你彆衝動。你聽我說,瀾城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那麼對他?你放心,我會給瀾城很多錢,讓他另起爐灶,以他的聰明,他定能東山再起。”
顧父前後說辭不一,令顧母崩潰:“可你明明說過,顧氏永遠是瀾城的。現在卻讓他另起爐灶?你果然在騙我......”
她不再相信顧父,手裡的硫酸奮力潑灑,硫酸潑到顧父和現任顧夫人身上,發出哧哧的聲音。顧父疼得嗷嗷大叫。當然,也一些賓客受到無妄之災,他們被硫酸濺到後,倒在地上哀嚎著。
頓時舞池就好像修羅場,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念笙顧不得同情舞池裡受傷的人群,她隻是扛著燕鴻笙,往外麵的停車場走去。
半個小時後,念笙將燕鴻笙帶到醫院。
醫生脫了燕鴻笙的上衣,為他診斷傷情。
念笙就站在旁邊,當她看到燕鴻笙背上的傷勢:那團硫酸腐蝕的肌肉,宛若巴掌大,血肉模糊,露出白骨。可想而知有多痛啊。念笙眼底的眼淚便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