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姑娘都主動要幫你抓傷口了,你乾嘛還板著一張臉拒絕?你這樣什麼時候能討到老婆?”
“你以為是槍啊,你是團長先給你發?”
“你說你打戰衝鋒第一個,怎麼到這對象事情,畏畏縮縮起來了?”
王碩打開台燈,盤腿坐在床上,一邊幫霍梟寒抓著傷口,一邊諄諄教誨著。
雖然他隻是連長,但是年紀比霍梟寒大,再加上兩個人一起蹲過戰壕,戰友友誼也是比較深厚的。
霍梟寒隱在昏暗光線中的深雋麵容,忽明忽暗,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緊緊的攥著。
“我看那蘇婉妹子對你感覺並不太熱情。這男女之間,要是一直都規規矩矩,老老實實,誰也不越界,連句曖昧的話都不說,永遠都沒有結果的。”
王碩說完又打了一個比方,伸出自己的手,“就跟咱兩這雙手一樣,誰都不主動牽,誰也不主動挨著,那這兩雙手就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
“到時候被彆人牽走了,那你再想去牽就來不及了。”
霍梟寒垂下眸,眸心幽沉旋轉,唇齒用力地咬合著。
幾乎在王碩說到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氣息驟降,冷如寒冰。
想到車上蘇婉似有察覺的詢問著他的那句話,那麼的清冷,那麼的戒備、提防。
他慢慢啟開薄削的唇,側臉陰鬱,“她會跑。”
“什麼?”王碩一時沒聽白,但是霍梟寒已經關掉台燈,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九點。
灰撲撲的橄欖綠吉普車就停靠在了距離北平報社樓不遠處的一個路口。
現在正是報社上班時間。
蘇婉並不太想讓報社的人看到,從而引起不必要的議論。
就讓霍梟寒提前一個路口放她下來。